了心,也就不說話。如此下來,三個月時間,那些下人當我這個主子不存在一般。每日裏我和子墨看著我的肚子月來越大,也沒心思和他們生氣。
那日,我和子墨正對著裏屋進行大掃除。雖然是開春時節,天氣還涼意甚重。可我和子墨幹的高興,鼻尖都冒出了汗來。誰也沒留意院子裏進了人。
子墨笑著扶了扶我的肚子說:“小姐莫要累著了,累著了小阿哥我可是心疼呢。”
我打趣說:“小丫頭家家的就知道心疼心疼的,日後小阿哥也不給你帶,免得帶累走就了,哈哈。”說完我抬手理了理散落的頭發,因為汗,頭發便有些礙事。還好,這三個月來,我已經習慣了素服淡妝,薄底布鞋。
子墨看了看我說:“小姐這樣更襯出了天然美貌呢,也不知道四爺是怎麼想的,先前喜歡的不得了的,如今竟把這麼個美人一曬就是三個月,小姐竟不氣麼?”
我笑了笑問她:“氣又能怎樣?美貌又能怎樣?人家不稀的你的美貌,你就能氣死自己麼?好好幹活莫要偷懶了。”
子墨還想說的時候,背後猛然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還是佟兒知曉我的心,我怎能不稀罕你的美貌呢。”
我慌忙轉身,是四爺!
雖然這三個月我拚命的告訴自己要忍住,也拚命的讓自己忘了四爺先前的好,可是見了他的這一刻,他喊我佟兒的那一刻,那些雙宿雙飛的快樂日子一下子都翻湧了出來。
我看著四爺的眼睛,猛的溼潤了,低著頭福了一福哽咽著問候:“給王爺請安,妾身慢待王爺了。”
有忙的吩咐子墨上茶,子墨見我如此模樣,趕緊回避了。
四爺拉我起身,順勢帶我入了懷裏。撫著我的頭發,嗅著我頭發的清香說:“佟兒,慢待你了,我有苦衷你理解我一下可好?”
我伏在這個人的懷裏,心裏蔓延了無數的苦。苦衷?是啊,皇族中人,哪個沒苦衷?我既入了皇族,也就是要跟著那些苦衷過一輩子的。
我沒動,輕聲說:“佟兒都知道,您看,我不是沒攪出什麼亂子麼?嗬嗬,爺該知道,佟兒不是那種人。”雖然不願意,可是眼前人是我夫君,為了我以後日子好過些,我不得不應承他,迎合他。
後來子墨問我說,小姐您就那麼健忘?忘了王爺對您的狠?
我隻對她說一句,丫頭,我要有多堅強,才敢對過去念念不忘呢?
總之這一夜,四爺打定了主意宿在我房裏了。我四個月的身子,經太醫院診斷胎兒已經穩定,所以,我用糾結的心,承受了四爺的雨露之恩,但沒有絲毫的雨水之歡,一夜看似纏綿的旖旎盡不提。
四爺從我身上翻落下來才說:“佟兒,母妃要見你呢,我要你禁足是想你安胎,所以母妃聽我建議,如今才召見你,明天一早你準備妥當,隨我進宮吧。”
我心裏一抽,怕是因為胎兒穩定,德妃娘娘才肯見我吧?才承認了我吧?但我麵上保持著安靜,皇家之爭,不是我無意便不會被人盯上的,我理解四爺的難處。點頭之後,我順從的窩進四爺的臂彎,四爺也摟緊了我。
早起天微微亮,四爺便朝服冠帶準備進宮。臨走時在我額頭輕輕一吻說:“讓子墨伺候了梳洗好,隨後進宮給母後、母妃請安吧,你嫁過來從未請安少了不少禮數呢。”
我笑了笑說:“四爺盡管去就好,佩瑤自會打點。”他不知道,他曾經愛護了那麼久的佟兒,卻再也不願他喊出“佟兒”,那記取了我太多的辛酸和無奈。
我心裏明鏡兒似的知道這王府四爺就是風向標,可我怎麼也沒料到,四爺才施了我一夜雨露,早早的便有嫡福晉費揚古之女烏拉那拉氏、紐鈷碌氏和格格耿氏攜了各自孩兒來道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