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從旁邊緊簇的高大茂盛花叢旁轉了出來,對我笑了笑說:“妹妹好興致,這日子別人都去上廟許願還願的,到是妹妹不去湊那個熱鬧留在這裏看花。別怪姐姐不會說話,方才不意聽了妹妹說看花,覺得妹妹正是個絕好性情的人兒呢。”
我趕忙福了一福:“姐姐興致更好,我來看花是無意,姐姐不去湊熱鬧才是雅致人呢。”
烏拉那拉氏旁邊的宮女朝我躬身輕聲說:“我們福晉不愛熱鬧,往年都是一個人寥落看花,如今有了側福晉,我們福晉當真高興呢。”
烏拉那拉氏麵色一潤:“我這丫頭真嘴巧,往日裏總說年福晉人好不張揚,這就奉承起來了?”
那宮女連忙說不是不是,又說讓我和烏拉那拉氏看花,轉身拉了子墨上一旁采鳳仙花去了。
我和烏拉那拉氏聊的甚好,不一會兒,烏拉那拉氏說要回房了,我自然明白,女眷怕是要回來了,見我們兩人在一起免不得閑言碎語,避免一時是一時,我便笑著和她約好了改日再看花。
這樣分開,我心情甚好,入府以來好久不曾這樣和子墨意外的人說說話了,看花興致不減,我便在前麵沿著樹蔭繼續看花,子墨綴在後麵碰了好多鳳仙花,那丫頭自從入府後,著意打扮我,鳳仙花汁塗指甲最好。
不意,這樣兜兜轉轉沿著花路,竟然走到了旁人禁足的後花園。後花園,如果我沒記錯,四爺也沒換了規矩,該是住著鄔〓
子墨嫁過去,不當填房,隻是和鍾氏同為側室,鍾氏持家,子墨麼,自然就是陪二哥了。有二哥在,用度上自然不會虧了子墨。
十三爺提了親,說了二哥的話便鬧著和我討喜酒喝。我說,那是二哥欠你的,再說,你討也該同子墨討了才對。
然後我就看向經過四爺默許躲在屏風後的子墨,我知道,這時候子墨的臉,是紅的,心,是暖的。
七月,子墨以我四王爺府側福晉年氏之妹的身份,下嫁年羹堯。
之後這樁婚事非議頗多,什麼子墨既然是我幹妹妹,那自然也是年羹堯幹妹妹,如此妹妹嫁與哥哥,不是亂倫麼?
我聽了這種風言風語,心裏不受,病倒了。子墨遠在家鄉愛莫能助。
我病了的第三日,四爺下朝回府。換了朝服徑直來到我房中。我要起身,四爺扶住我,觸了觸我額頭,皺著眉冷臉問我新收的丫頭墨菊,太醫院來過人沒。
我見那丫頭已經嚇得哆嗦了,便拉了四爺袖子說,四哥我不礙的。墨菊你且下去吧。
四爺說,你不用為下人開脫,我已經見過了太醫院的張道衡,他說你這是心病。佟兒,我自然曉得你的心病是什麼。十日之內,我自會消了你的這塊心病。
然後我百般奉迎,四爺也不肯說怎麼個消法。
如此我安靜養病,四爺每日回府自會跟我溫存一番。
第九日,我吃了午飯,歪在炕上看書,墨菊進來說,福晉,四王爺手年府側室子墨為義妹了。
我手中的書掉了下來,這時我才明白四爺的話。
當初二哥是為了讓我放心,娶走了子墨。
如今,四爺為了讓我放心,收了子墨為義妹。
那麼,便再沒有那些風言風語可傳了。
知遇至此,我該心安。
一切都放下心來,安心靜候我腹內胎兒出世,我和四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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