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便是兒臣的新發現!”晉王見皇帝臉上露出喜色,趁機進言道:“馬匹上的東西叫做馬鞍和馬蹬,是張彥瑾研製出來的,若是把這兩樣東西應用於軍中,那麼我軍士兵的實力便可以大增,到時候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哦?”皇上一聽是張彥瑾研製出來的,臉上便多了一絲複雜神色。
晉王見皇上不相信,便再次進言道:“回稟父皇,兒臣今日觀看了張彥瑾和周齊暉賽馬,張彥瑾的隊伍便是因為用了馬蹬和馬鞍,這才贏了周齊暉的隊伍,甚至沒有讓周齊暉的隊伍有碰一下馬球的機會。”
“果真有這麼厲害?”皇上捋著胡子,凝視著被套了馬鞍和馬蹬的高頭駿馬。
“兒臣鬥膽。”晉王道:“若是父皇不信,大可叫騎兵們對陣比試,兒臣敢保證,有了馬鞍和馬蹬的騎兵隊伍定然比沒有馬鞍和馬蹬的騎兵們要強!”
皇上一挑眉頭,扭頭望著信誓旦旦的晉王道:“既然如此,朕便讓你一試!”
張彥瑾聞言,連忙讓晉王的隨從把他帶來的二十多副馬鞍和馬蹬帶來了。這是張彥瑾早就做好了準備,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盛元帝當年打下大魏江山,本身也是行伍之人,他在一看到張彥瑾時其實心裏有些明白這份利器的作用,隻是,他還是需要進一步確定。
當下,他對一旁的總管太監道:“去讓黑羽軍統領帶幾名精銳,再找幾位普通侍衛還有統領過來試馬。”
晉王怔住,竟是讓黑羽軍的精銳來戰?
皇帝對著晉王微微一笑,“朕用黑羽軍和普通侍衛比試,黑羽軍用平日裏常用的戰馬,侍衛用裝了馬蹬和馬鞍的戰馬。”看著張彥瑾,長眸微微眯起,“若是他能用這法子戰勝周家二郎,朕這般安排,普通侍衛應該能撐住黑羽軍幾分攻擊才是。”
晉王想到今天上午張彥瑾和周齊暉他們比試時的英姿,想到馬蹬和馬鞍的神乎其神,深吸一口氣,朗聲道:“不會負父皇所期。”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馬鞍和馬蹬就安裝完畢,黑羽軍和普通侍衛也有序而立。
張彥瑾瞧著晉王有些緊張,他心中是不緊張的,若不是在禦前,隻怕要哼一曲小調,咬著一根草葉看著眼前的比試。
“上馬,戰鬥開始!”隨著總管太監的一聲令下,普通侍衛們按照張彥瑾所說手牽韁繩,腳踩馬蹬快速上馬,黑羽軍的精銳們則按照原辦法手扯韁繩單純利用腰力上馬,相比之下,普通侍衛們居然比平日裏訓練有素的黑羽軍還要快。
由此,普通侍衛們在擂擂鼓聲當中,竟然先一步發動了攻擊。有了馬蹬和馬鞍穩固身體,他們的速度堪稱風馳電掣,幾下就衝到了黑羽軍跟前,和黑羽軍們動起手來。
在這些普通侍衛們眼裏,黑羽軍是攻無不克,遙不可及的存在,可是現如今他們的速度居然還要比黑羽軍們快,不由得士氣大振。
短短一個回合交鋒下來,普通侍衛的統領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立馬改變策略,利用他們的速度比黑羽軍快這一優點,大膽兵分三路,分兩路從側麵衝鋒陷陣,意圖衝散黑羽軍。
“這個王直好大的膽子,在黑羽軍麵前居然敢分散行動!”皇上看見普通的士兵在王直統領下,有序散開成三列,發動衝擊,讚歎一般開了口。
晉王在看到第一回合的交鋒之後,心便放了下來。
既然彥瑾不願意,張仲謙歎了口氣,他暫時按下這個心思,還讓管家送來了一些名貴的藥材,並囑咐張彥瑾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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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修養了幾日,這一日,張彥瑾還沒休息多久,綠綺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二郎,陳家大郎來了。”
張彥瑾看向綠綺,一時想不起陳家大郎是哪位。
“二郎,這記性啊。”綠綺笑嘻嘻地說道。
惹得張彥瑾瞪了綠綺一眼,綠綺立即低下頭,再也不敢打趣了,也不知怎麼回事,二郎以前還能調笑兩句,這自從被打了後,偶爾鬧忘性,需要她提一提才想起來,而那等調笑打趣就不許了,當下,她連忙說道:“就是陳溯,陳尚書的大公子,二郎,你們以前經常在一起喝花酒來著!”
張彥瑾立刻從記憶中找了出來。
“張兄,這過了這麼多天,你傷應該好了才是,怎地都不見你出來了?”兩人說話之間,一隻手掀開了門簾,一個穿著湖藍色錦緞的男子笑著走了進來。
張彥瑾抬頭一瞧,便和陳溯的目光對個正著。
陳溯雖高,可身子骨卻不怎麼結實,腳步有些虛浮,想來確實是和以前的張彥瑾經常一起喝花酒。此人油頭粉麵,略微有些肥胖,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副富家公子哥的習氣。
隨著他進來的還有一個白麵小童,小童將手中包紮好的禮盒遞給了瑞福,隨後便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你今日不去牡丹花坊怎麼有空來我這裏。”張彥瑾很快就站起來,和以前的張彥瑾做派沒什麼兩樣。
兩人說話之間,綠綺也很勤快地給陳溯倒了茶水。
陳溯長長歎了口氣道:“這不聽說你張二郎你身子不爽,我就趕緊過來了,哪裏還有心思去牡丹花坊啊?”
他將送給張彥瑾的禮盒打開,朝著張彥瑾擠了擠眼睛道:“這是兄弟我專門給你找來的人參,你好好補一補趕緊好起來,一群兄弟們還等著你咱們一起去打馬球!”
打馬球……以前的張彥瑾確實和一群紈絝子弟常玩這事,張彥瑾也不覺得這樣的紈絝運動有什麼不好,畢竟他的目標也是做一個紈絝啊,可惜……他身上攤上大事了。
張彥瑾隨意點了點頭,“馬球是要打的。”
這時候,陳溯卻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