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恨,而且該殺!逼到了絕處什麼都做得出來,兩隻手去扣他的脖子,下死勁的掐。最好一氣兒能把他掐死,然後她也不活了,簡直生厭,活著不過是受罪。

憑女人的本事,要徒手掐死個男人基本是不可能的。但若是遇不上反抗,那點重力壓迫在喉管,也足以叫人窒息。

他沒有搬她的手,就那麼看著她。彌生聽見他喉嚨裏咯咯作響,臉也漸漸漲紅了,她有再多的恨,這時也枉然。要讓他死在自己手上,她還是狠不下這心腸來。

她撤開手別過臉,心裏痛極了,眼淚流進鬢角,止也止不住。

他癱軟下來,順過了氣,勝利者般的微笑,“你看,你舍不得我,還是愛我的。”

這句話像個驚雷打在她頭頂上,她霍然被震醒了,感到無比羞恥,“你壞事做絕,我殺不了你,自有天來收你!”

他乜起眼,眼神變得陰騭,“不識好歹的東西!”

女人太倔強隻能自找苦吃,看來是太縱著她了,費了那麼多口舌,她依舊不為所動。失去耐心後,很多事反而變得容易辦了。她就在他身下,柔弱易折。他忍了那麼久,忍得自己苦不堪言,為什麼?既然說不通,索性做了倒好。

她一刻都不放棄抵抗,咬著嘴唇執拗的想擺脫他,可惜用盡了力氣,毫無用處。反倒是弼弼急喘,那嬌脆的乳在他眼前起伏,變成一副催/情的畫卷。他把那雙不安分的拳頭圈進懷裏,低頭去尋她的唇,一手順著曼妙腰肢滑下去,拐個彎,探向那銷魂所在。

彌生愕然睜大了眼,不管怎樣避閃,躲不過他手指的窺探。被他堵住了嘴,發不出聲,也沒法子求救。心裏怕極了,止不住的嗚咽,隻盼著母親能來,快些來,這麼下去當真是沒有臉再活著了。

他輕攏慢撚,挪開唇,吻她光致致的肩頭,聲音裏含著笑意,“好乖乖,真甜!別想逃,傷著你就不好了。”

她嚇得臉色煞白,抓著他的手哀求,“不要這樣。”作勢側耳,“你聽,有腳步聲,我阿娘來了。”

“裝神弄鬼!”他在她鎖骨上舔舐,嗡噥道,“你母親正忙著檢點賓客的回禮尺頭,這會兒沒空管你。”

婚宴來客隨了禮,辦喜事的主家會有各式回禮,有的回糕餅,有的回染色五銖錢。回尺頭是比較客氣的,料子當然也有好壞之分,所以得挑選。她頓感絕望,他早就盤算好了,要把她母親支開,好借機對她做這種事。

他埋在她胸`前,身子貼著她輕輕摩挲,彌生羞憤得直想鑽地洞。男人的那處堅硬灼熱,抵在她腿側,她一顆心高高懸著,半點不敢馬虎。他試圖擠進來,她隻得夾/緊,把兩腿扭成了麻花。

他蒙蒙望著她,勾出淺淡的笑靨,“為師要被你憋死了,聽話,分開腿。你不要我做你夫主麼?”

她仍舊不屈,“我夫主是廣寧王!”

他斂去笑,鷹隼般銳利的盯著她,“廣寧王不過是個傀儡,你瞧上他哪點?莫不是看他前途無量,這才一心一意的追隨他?如果是這樣,別忘了是誰替他肅清了道路。我能扶他上馬,也能把他拉下來。明日大婚我自會派人刺探,他敢對你有半點不恭,我也顧不了那許多了,橫豎破罐子破摔,枉死的大有人在,多他一個不算多。”看見她錯愕的神情,他又換了個說法。攬她入懷,聲音變得遠而渺茫,“你還記得上回花樹下麼?若那次有了肌膚之親,也許我後來死也不會放手了。可是總有那麼多巧合……細腰,我害怕,怕你再也不要我了。這陣子總做噩夢……不停的找你,可是天地茫茫,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