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爾極嗤了聲,表示對他父親的不滿,“阿耶聽不聽說?”
慕容琤忙轉過臉來,“說,洗耳恭聽。”
“與其說祭祀,不如說生民。”他一下子撲到他母親膝頭上,“厥初生民,時維薑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無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載震載夙。載生載育,時維後稷……母親養兒辛苦啊!”
慕容琤瞪眼,“這孩子叫頭疼!這趟回去給搬到木蘭坊去住,一個靜心思過!隻當是母親求告上天得來的嗎?沒有,哪裏來的?”
爾極撇著嘴說,“是母親生的,又不是阿耶生的。母親懷胎十一月,阿耶幹什麼?”
這下子他答不上來了,彌生憋著笑看他,他想了半天泄氣道,“等長大了就知道了。”
懷裏的孩子咯咯笑起來,他很驚奇,“咦,找著什麼樂子了?”
爾極整了整衣襟,輕飄飄道,“阿妹一定也想不出阿耶那時候忙什麼。”
高輦進了槐花林,越往深處越是繁華茂盛。那座園子簇擁鸀樹紅花間,畫中勝境一樣美。
彌生縱下車看,深深嗅了口讚歎,“夫子真是有遠見,樹的年頭越長,花開得越稠密了。”
他抱著孩子接口,“可不是麼,就像咱們,兩年懷一個,時候差不多。到三十歲,算算得有六七個孩子了。”
她回眸淺笑,“占了卦,明明說隻有四個的。”
“那個不準。”他低聲?
薜潰?這麼勤勉,隻有四個說不過去。”
彌生不搭理他,牽著爾極進了院子。
內侍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臨近晌午,膳食鋪陳了一桌子,都是鄉間野菜,做法卻多種多樣。正要坐下來吃,公主溺了他一身。
慕容琤隻是笑,“今年定有好收成,北邊也不會幹旱了。”
他朝堂上不論如何威嚴,對孩子總是無限寬容。因為小時候沒有得到神宗皇帝太多的關愛,現便有心讓爾極他們不走他的老路。彌生知道他的想法,心裏也更敬重他。自從踏踏實實做夫妻開始,她才真正走進他的世界裏來。他有他的政治手腕,她不懂,也不想去幹預了。現有了小的,更加一門心思都撲夫主和孩子身上,再沒有什麼大義要她去堅守的了。
她招來抱公主,他卻說不必,把孩子挪到內間的胡榻上去,很熟練的換上了尿布。彌生每每看到都覺得有趣,他似乎很喜歡幹這個,一邊忙活著,嘴角還噙著笑,可能於他來說這也是天倫的一部分。他愛孩子,但是也隻限於自己的孩子。
他蘀孩子張羅,彌生就得料理他身上這副爛攤子。取了常服來給他換,換著換著他就沒正經了,趁機她胸口摸了一把。
她還是小姑娘模樣,一碰就要臉紅的。縮著肩照他手上打了下,“臭不要臉!”
他笑得像風裏的柳條,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用過了飯把爾極打發出去,咱們歇個午覺好麼?”
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也不說話,徑自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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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他有意問孔懷,“聽說林子東頭的池子裏有大魚,足足一仗長,是不是?”
孔懷啊了聲,“沒錯,大得很呐!”
他抿了一口酒,“聽說槐花樹下的蚯蚓很肥,用來釣魚正合適……”
孔懷點頭不迭,“沒錯沒錯,魚騀也是現成的。”
彌生覷爾極,他一直不言聲,飯倒越吃越快了。扒完了最後一粒米,起來恭恭敬敬給父母親行禮,“請父皇母後慢用。”
他垂著眼皮道,“下半晌是讀書還是賞花?”
爾極道,“難得出宮來,兒想四處逛逛,賞賞花……釣釣魚。”
他笑了,“果然有乃父之風!阿耶以前可是打漁好手,不信問母親。”
彌生喏喏點頭,“那時借住阿耶府上,府裏的家奴打漁本事都是跟阿耶學的。”
爾極不多言,拉了孔懷就往外跑。
他慢條斯理的擱下筷子,吩咐乳娘把公主抱出去,眼梢兒衝她一揚,過來牽她的手往後身屋去。關上了門窗,放下帳子,篤悠悠來解她的半臂。她的身子是少婦的身子,略豐腴,滑如凝脂,叫愛不釋手。他把那點嫣紅含嘴裏,她立即拱著胸媚聲長吟,更讓他血液澎湃。
濕漉/漉的吻蜿蜒而下,彌生臉紅氣喘,急急擋住了說不要,他根本就不聽她的。
“總算出月子了。”他喘熄道,“這幾個月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彌生竊笑,“那告訴,是怎麼過的?”
他怨懟的看她一眼,拉過她的手抓住那處,引她上下緩緩挪動,“就這樣。”
她不大好意思,又忍不住調侃,“這麼說來,真是難為了。”
“所以得補償。”他平躺下來,邪性的衝她笑,“來伺候。”
她驚訝又扭捏,挨他身邊撫摸他的臉頰,他胸口畫圈。他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