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回到京城,已是落夜時分。馬車一進城門,就有宮裏的侍衛前來想請,說是魏帝找端王進宮說話。
聽說是魏帝相請,驪太夫人很是開心,連忙催促魏鏡淵趕緊進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自太子‘薨逝’後,沒人陪魏帝喝酒下棋,魏帝漸感寂寞和失落,不覺間就天天賴上端王了。
且在和端王下過一盤棋後,魏帝深深被長子的棋藝折服,有事沒就召他進宮作伴。
而魏鏡淵想著魏千珩臨行前對他的殷殷囑托,倒是對魏帝有求必應,父子二人相處又回到了重前,日漸和睦起來……
魏鏡淵進了宮,他進去禦書房時,魏帝已坐在棋盤邊上等他了,見他進來,像尋常一樣又問道:“還沒有他們的消息嗎?”
魏鏡淵搖搖頭,魏帝皺眉又道:“你前幾日去參加了國公府的婚宴,那吳子規的新婚妻子不正是長歌的親妹妹麼,她們也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嗎?”
魏鏡淵看著魏帝無奈笑道:“他們既然一心要遠離京城,自然不會再願意與京城有所牽扯,所以大家都失去了他們的聯係,父皇還是不要再去找尋他們的好。”
兩人嘴裏的他們,自是指魏千珩與長歌他們。
原來,雖然魏千珩籌備好一切以假死瞞過天下人,可到了最後,魏千珩還是沒有忍心真的將父皇欺騙到底,因為他知道父皇對他的偏愛,他看著父皇兩鬢因他生起的白發,不由擔心若自己真的薨逝,父皇能不能挺過來?
所以,在最後的時候,他終是向魏帝說明一切,懇求魏帝同意他的決定,放他離開。
而他將真相告訴魏鏡淵,卻是不想魏鏡淵心裏背上負擔,以為自己真的死在了替他擋的那一刀之下,讓他愧疚不安……
雖然知道魏鏡淵說得在理,可魏帝還是猶其不肯死心,悶聲道:“朕並不是想要尋到他們,隻是想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杳無音訊的斷了聯係,難道朕百年之日他也不回來跪孝嗎?”
魏鏡淵看著這樣的父皇,心裏一片溫暖,撚起一枚棋子穩穩放在了棋盤上,笑道:“父皇放心,京城裏到底有許多與他們牽扯相連的人和事,他們不會真的將這裏忘記幹淨的……隻不過近期之內,皇弟他要養傷又要創建新家,還得養家糊口,隻怕有得他忙,自是顧不上京城這一頭了。”
魏帝舉著棋子怔了怔,“糊口?他能拿什麼養家糊口?”
魏鏡淵想起送他們離開時問起魏千珩的打算,忍不住笑了:“據說他想開家麵館,在府裏時就讓白夜跟著廚房學著和麵了,卻不知道成效如何?”
聽了魏鏡淵的話,魏帝心裏越是好奇了,心裏直癢癢,忍不住又道:“朕讓你去問那太醫沈致,他那邊也沒有神醫和長歌的消息嗎?他的嶽母不是長歌的親姨母嗎,應該會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安家吧?”
魏鏡淵道:“沈太醫懼內在太醫院是出了名的,兒臣覺得,就算他夫人與嶽母知道長歌他們的消息,沈太醫也不敢將消息告訴我們,兒臣總不能逼著他說。萬一讓皇弟他們知道,以為我們追他們追得緊,隻怕會連夜搬家也說不定……”
魏帝越想越覺得鬱悶,怎麼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魏千珩那小子到底拖家攜口去了哪裏?
他是真的想看一看他開麵館的樣子啊……
看著父皇一臉向往的樣子,魏鏡淵終是問出了心裏一直以來的疑問:“父皇,當初皇弟是如何說服您,讓你答應放他離開的?”
說這話時,魏鏡淵話語裏帶著難掩的好奇——父皇那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