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要到蓮子家聚會,因為秀英也來。她提前給孩子做好了晚飯放在鍋裏,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紙條大意是:媽媽到蓮子阿姨家聚會,飯在鍋裏自己吃,下邊還有幾句什麼什麼。
錢紅放學到家後喊了兩聲媽媽,沒有回音,自言自語地說:“不老實從家呆著又去哪串門兒去了?”
她把書包放在書桌上,想到圓桌上喝點兒水,忽然發現茶杯下麵壓著一張紙條,打開一看沒好氣兒地說:“都到外麵吃喝去了,誰都不管我了。”
錢紅從鍋裏端出還冒著熱氣兒的飯和菜,扒啦兩口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做作業去了。
過了十點鍾媽媽沒有回來的跡象,錢紅好歹洗了洗就上床睡覺了,因為明天有一場考試,這場考試直接關係到小學的畢業成績。她想早點兒休息,明天以飽滿的精神狀態投入考試。
錢紅一覺醒來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她揉了眼下了床,來到門前,輕輕的打開房門,“呦,媽媽,什麼時候回來了,又喝多了吧?”她看到媽媽連衣服都沒脫拉上被子就睡了,現在睡得正香。為了不打擾媽媽的休息,她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悄悄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鬧鍾敲響了六下,這是錢紅自己定的鬧鈴,因為考試怕遲到。可鬧鈴響完之後,屋裏屋外靜悄悄的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媽媽昨天回來的太晚了,睡的正香。”
她穿好衣服,疊好被褥走出房門,無意間朝媽媽的房間看了一眼,沒人。媽媽什麼時候出去了?
院區門口的各類小吃兒攤兒已經支起了鍋灶,油炸的,火烤的,鍋熬得,樣樣齊全。“媽媽肯定是買早點去了。”。
錢紅抓緊時間做著早晨的常規事情,掃地擦桌子是她的長項,由於她經常幫助父母做家務,學校特意為她發了個孝敬父母獎。獎狀雖然不大,也不華麗,但在她的心裏覺得是沉甸甸的,至今還掛在客廳最為醒目的地方。
菲菲左手提著漿子罐兒,右手拿著幾根油條走了進來:“寶貝今天起得這麼早呀,學校有活動嗎?”她把早點放到餐桌上,一個蛋煎包滾落出油條包。
“媽媽真偉大,我最愛吃蛋煎包了,就衝這個蛋煎包今天非得考個好成績。”錢紅順手把蛋煎包拿了過來。
“小饞貓,餓瘋了,別忘了這還有漿子呢。”她看了看今天女兒的裝束和上學攜帶的物品繼續說道:“今天期中考試呀,我說起得這麼早呢。”
“你昨天晚上什麼時間回來的,我一點都不知道。”錢紅說完一大口蛋煎包塞了滿嘴。
“小點兒口,別噎著。昨天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我們仨人喝了點酒,腦袋一沾枕頭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你們仨人?都誰呀?在哪喝的?”錢紅歪著腦袋問。
“有你蓮子和秀英阿姨。就在蓮子阿姨家喝的。我給你留的那張紙條寫得清清楚楚,難道你沒看見嗎?”
“看見了,就是沒看仔細,要知道在蓮子阿姨家喝酒我就過去了。我爸昨天是不是又喝多了,您也沒打電話問問。”錢紅問。
“你要不說我還忘了,現在就打電話問問。”菲菲抄起電話撥通了錢守義的手機。嘟嘟嘟的幾聲電話鈴聲過後,聽筒裏傳出個女人的聲音:
“您撥叫的號碼是空號。”
“怎麼是空號呢?昨天現換的?”她低頭看看電話屏幕內顯示的號碼,“嗨,我摁錯了一個號碼。”女兒看著媽媽白嫩微紅的臉龐,一個崇拜和敬慕的心情在幼小的心靈中油然升起。
“電話通了,這回拔對了,喂,守義呀,昨天是不是又多了?”
錢守義好像在夢裏,又好像在無意中:“沒有,我是誰呀,能喝多了嗎?你們怎麼樣,是不是趁著我們這些老爺們不在家也瘋了,一宿沒睡好吧。”
“可不是嗎,差不點耽誤給孩子準備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