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0章 有驚無險 運輸票案從輕處理(1 / 2)

錢守義聽說顧一鳴的運輸公司被稅務局查出了問題,整天忙活招工也沒來得及過問,他想擠出點時間與菲菲去一趟他家。兩家離得不太遠,跨過九曲橋再走兩步就到了他的居住小區。這日傍近中午,無風,天氣晴朗。他倆早早的就吃了飯,錢紅還沒有放學,菲菲寫了一張紙條壓在了餐桌的茶盤兒下麵,非常醒目,錢紅下學後走進家門的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這張紙條。

一切安排妥當後,每人騎一輛自行車上路了。正趕上下班高峰,公路上機動車非機動車來來往往,形成一股強大的鋼鐵洪流。行人道上的自行車一輛接著一輛,車輪發出了嘩啦啦潮湧般的聲音。錢守義和潘菲菲混在這千人一麵的人流中,他們已經習慣了,每天上班下班麵對的都是這些人流、車流。從家到顧一鳴居住的龍鳳小區隻有十幾分鍾的路程,他倆悠然自得地騎著車,欣賞著中午時分縣城美麗而喧鬧的景致,聆聽著路人噪雜的交談聲。當他們來到九曲橋上的時候,恰巧碰上下班回來的張磊。“你怎麼還騎那輛摩托呀,該換換了,換輛像樣子的小轎車,這也是企業的形象問題。”

張磊把摩托靠路邊支好,摘下頭盔掛在了摩托車的後視鏡上,然後走到錢守義他們倆跟前,一邊走一邊攏著被汗浸濕的頭發,說:“你們兩口子不從家呆著騎車幹什麼去呀?還搞點閑情逸致呀。”

錢守義看看菲菲,沒言語。“怎麼還保密碼?要是保密就別說了。”張磊進一步問道。

錢守義迅速說:“不保密,就是保密跟你老弟也不能保密呀,是不是菲菲。”

菲菲看看張磊,摔了一下被風吹亂了的頭發,說:“兄弟說什麼呢,這有什麼保密的。不就是看看顧一鳴嗎。”

“顧一鳴怎麼了?”張磊急切地問。

錢守義慢條斯理地說:“現在顧一鳴用什麼形容他呢?嗯,用百爪撓心差不多,還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說了半天也沒說清他到底怎麼了。他到底遇到什麼煩事兒了,你快說吧,別讓我在這猜悶兒了。”張磊越想聽錢守義越抻著。

“好,我告訴你,顧一鳴被縣稅務局給查了。”錢守義說完看看張磊的表情

“被查了,查出什麼了?”張磊驚恐的問。

錢守義告訴他:“他倒黴就倒在沒遇見好人,劉壞水在他的運輸公司亂開票,然後夥同他人從中獲利。”

“這可是犯法的事兒呀,是不是他一時糊塗上了賊船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這不是我倆到他家,看看能幫他什麼忙。”

“噢,是這麼一回事兒,這樣吧,我也跟你們去一趟。”張磊戴上頭盔,騎上摩托跟隨錢守義兩口子一同朝龍鳳小區而去。

顧一鳴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他知道劉壞水的骨頭沒那麼硬,用不了三招兩劃就會全盤招供。所以指望他不牽扯出自己和秀英,那絕對是天方夜談。

下班後居住區的人們逐漸多了起來,噪雜的腳步聲吵的顧一鳴心煩意亂,坐臥不寧。一會兒從煙盒裏抽出一顆煙叼在了嘴裏,費了好幾根火柴才勉強點著,抽了幾口又摁滅在煙缸裏。一會在客廳的地板上毫無規律地閑溜達,不時地看看茶幾上的座機,幻想著一個電話打過來,通報關於運輸公司停業整頓數日後再繼續經營的決定,但這個電話沒有來。

忽然,一道又白又亮的閃電從西北低垂的空中劈了下來,緊接著一聲聲遲到的悶雷響起。還是在住平房的時候蔣秀英曾跟顧一鳴說過,她最怕雷鳴閃電,炸雷從天而降,會讓人五髒俱裂,魂不附體。害怕閃電刺穿房頂上的瓦片,好像要把人融化。這時,天上開始飄起了小雨,顧一鳴來到落地窗前,把手伸向窗外,掌心朝上試了試,發現手心裏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這雨下的也太小了,在半空中就消失了,真是雷聲大雨點小。”顧一鳴自言自語地說。

“說點正事吧,咱公司的這事兒怎麼辦呀,我看你一點都不著急。”蔣秀英實在憋不住了,問他一句。

“我能不著急嗎?急有用嗎,聽天由命吧。”

“你什麼意思,這事兒你不管了嗎?”

“說的什麼話呀,你是我老婆,前兩天我跟你說什麼來著,我正在想辦法辦這件事兒呢。”

“當、當、當”敲門聲打斷了倆人的對話,“有人敲門。”蔣秀英悄聲說。顧一鳴抬起頭,示意她把門打開。

蔣秀英慢慢地走到房門跟前,通過貓眼看見錢守義他們三個人在門外等候,她回過頭來說:“是錢守義、菲菲和張磊他們三個。”

“快開門呀,關鍵時候來看望我來了。”

嘩啦一聲,防盜門打開了,錢守義他們三個人魚貫而入。“什麼風把你們仨人給吹來了,你們還真打聽到了。”

錢守義坐在沙發上笑嗬嗬地說。“嫂子,瞧大哥說的,好像我們和大哥疏遠了似得。要麼說貴人多忘事兒呢,你們搬家的時候不是我們哥幾個給你搬的東西,你知道把我們累得,都拾不起個兒來,腰就跟折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