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獎懲辦法在職工大會上一公布,立即引起全場一片嘩然。有幾個打掃豬舍的工人相互議論著:“賣給誰呀,我們家也沒有宰豬的。”
一個姓張的半大小夥子把掃帚一仍坐在了豬舍牆上,從兜裏拿出一盒煙,分發給了大夥,說:“我原來有個親戚在省開發區工作,聽說去年建了一個大型出口加工廠,生產的豬肉專門出口日本和港澳地區,不知道錢老板想不想找那個廠子洽談一談。”
大夥一聽小張有這個門路,忙說道:“你問問錢總,估計他聽到以後會樂得屁顛屁顛的。”
小張聽後歎了一口氣:“可惜呀,我那個親戚前些天去世了,我也不認識省開發區和這個廠子的領導,也不知道錢總認識不認識。”
大夥一個勁兒地攛掇讓他找一下錢總,萬一錢總通過什麼關係跟那個企業聯係上,咱們這個養殖場不就活了嗎,養殖場活了咱們兜裏的錢包不就鼓了嗎,到那時,你就是養殖場的救星了。”
“救星我沒想,我隻是想在這繼續幹下去,錢總這樣的老板不好碰見。”
錢守義召開了幾次各類人員會議,發動大家想辦法,幾天過去了,雖然有的提出一些解決問題的辦法,但都以意義不大而被否決了。急的他也抽起了煙,煙缸裏的煙蒂已經出了尖兒,煙霧繚繞,大有繞梁三日而不散之勢。
“當、當、當”,小張試探地敲響了經理辦公室的大門。錢守義坐在椅子上心煩意亂,裝作沒聽見。但小張敲門不止,大有不開門就繼續敲下去的意思。
“進來。”錢守義從裏麵打開了房門。突然,一股帶有強烈刺激味道的煙霧破門而出,把剛進門的小張嗆得倒退了幾步,險些摔到大理石台階上。
“錢總您的屋裏怎麼這些煙呀,是不是有著火的地方。”
“沒有沒有,打開門窗一會兒就散出去。你有事嗎?”
小張遲疑了一下,說:“您開會不是讓大夥想辦法嗎?我有個信息想跟您說一下,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好啊,你說說,隻要有一點希望我都會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做。坐下慢慢說。”錢守義伸出右手示意小張兒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小張沒有坐下:“我就站著說吧,說完我就走。是這麼回事。”然後他把省開發區加工廠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在說的同時,他觀察到錢總的麵目表情不斷發生變化。愁容消失,笑意漸濃。
“這麼好的信息為什麼不早說呀。謝謝你。我馬上聯係,也許你這個信息能救活咱們廠子呢,如果是那樣,我給你披紅戴花,並重重的獎賞你。”
“隻要能給咱廠子出點力我就知足了,至於獎勵不獎勵那都是後話。”
錢守義哪認識那個廠子的領導呀,第一個人想到的就是李龍騰,因為他負責外貿工作。電話打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有人說他去內蒙聯係牛羊肉去了,也有人說他隨外貿的同誌去了深圳,反正是其說不一,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沒在家,這幾天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