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得到了及時治療。錢守義做了一件大好事兒,心裏非常高興,忙和了半天卻耽誤了回老家接菲菲這個事兒。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忽然想起接菲菲的事兒,到現在還在縣城晃蕩呢,跟女兒也訂好了晚上一家三口吃飯,可到現在菲菲沒接來,也不知道錢紅回家沒回家。不行,必須給家裏去個電話。
他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往家裏打了個電話,剛響一聲錢紅就抄起了電話:“爸爸,您幹什麼去了?嗚、嗚!把媽媽接哪去了?”
錢守義聽著聽著,心裏不免有點兒內疚,孩子問的沒錯,早晨已經說好,晚自習都沒上,早早的就回了家,可是,一把將軍鎖讓她大失所望。打開鏽跡斑駁的門鎖,屋內冷冷清清的,“怎麼還沒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既然他們沒回來,我先做作業。”懂事兒的小錢紅打開書包,展開作業本做起作業來。
可是又過了一個小時,作業做的也差不多了,仍不見爸爸的身影。她不由得警覺起來,是爸爸因公司的事兒脫不開身今天沒接媽媽去,還是到媽媽家沒讓回來。後者好像不成立,因為自己年幼他們肯定不放心。
再等等。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錢紅習慣地問一聲:“誰呀?”
“錢紅呀,我是你張叔。”
“噢,張叔呀。”她打開房門,看見張磊站在外麵的台階上,企盼的雙眼看著錢紅。
“張叔請進。”
“張叔還有事兒,你爸呢?”
“爸爸接媽媽去了還沒回來。”
“也沒來電話嗎?”
“沒有,這不我剛要去電話嗎?”
還沒等錢紅去電話,錢守義的電話打了過來:“閨女,爸爸對不住了。”
“都一天了,把媽媽接回來了嗎?”
“早晨走到半道遇上一起車禍,這個你不是知道嗎。我和李叔叔去醫院了。”
“傷員沒事兒吧?”
“由於出車禍的旅客是你李龍騰叔叔的朋友,他又聯係醫院又解決問題,忙的不亦樂乎。後來經過向醫生打聽,旅客傷勢很重,需要住院治療,這不剛安排完正要回家呢。”
沒等錢紅回話,張磊把電話拿了過來:“錢兄怎麼回事兒,連家都不要了,孩子也不管了。”
“張磊呀,不是不管,讓這事兒鬧的接菲菲都忘了,我正琢磨是現在接菲菲去還是明天再接呢。”
錢紅又把電話拿了過來:“爸爸,今天晚上咱們全家聚餐還有戲嗎?”
錢守義看看手表,說:“天兒還早,我馬上接媽媽去,三十分鍾後到家接你,等著吧。”
“噢,晚上會餐嘍。”說完了下了電話,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錢紅怎這麼高興呀,有什麼好事兒?”
“我爸爸說了今天晚上我們三口聚餐,這是我爭取了好長時間爸爸才同意的,吃完飯我們還要到歌廳唱歌呢。”
“你們全家雅興不小,是應該這樣。另外你媽媽的嗓子堪稱明星的嗓子,唱出來的歌聲好聽。你張嬸嬸就不行了,就知道工作,沒一點兒浪漫。生活死沉沉。我回去後要把你們家的情況跟你嬸嬸說,爭取讓她也浪漫起來,到年底咱們可以搞個家庭聯歡,到那時,企業興旺了,企業文化業發展了,這樣的企業才有朝氣,才能得到更大的發展。”
“還是張叔叔說的好,看得遠。我一定向爸爸媽媽彙報,拿出好的節目,爭取參加年底的家庭聯歡會。”錢紅歡快地說。
“好,一言為定。”
張磊說完離開了守義家。錢紅的高興勁兒還沒過去,隨手關上房門後,悅耳的歌聲俏聲地響了起來。有句話說的好,兒子隨爸閨女隨媽。錢紅不但長相隨媽,就連嗓子都隨。在學校她就是文藝隊的主要歌手,在舞台上,大家常常被她那委婉動聽的歌聲所折服,當然是掌聲不斷了。今年還代表學校參加了六一兒童節歌詠比賽呢,最後得了個二等獎還很不服氣呢:“我不就是忘了一句歌詞嗎,就給了個二等獎,明年見,我非得弄個一等獎讓你們看看。”
錢守義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二十多裏的行程菲菲整整數落了二十分鍾,嘴沒閑著。錢守義知道自己沒有按時接菲菲,心中不免有些內疚,所以一路上一言不發,任憑菲菲的數落。
“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不管了,太讓我失望了。”
菲菲首先承認了錯誤:“今天的問題應源於我,其次是你這個老爹也有問題,半道出現了那麼多的故事我連影兒都不知道,所以也別太埋怨你爸,他是個好人。錢紅,整理整理咱們走,實現你爸對咱們娘兒倆的諾言。”經菲菲這麼一說,錢紅臉上露出了笑容,並大聲說道:“咱們吃飯去嘍。”說完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