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鶯青鳶不知道燭淵躺在床上是雲采夜為了讓他養傷,畢竟她們方才來時躺在床上的人還是雲采夜,這一轉眼就換了個人,還是這般模樣,自然免不得多想。◎思◎兔◎網◎
而雲采夜聽到門邊傳來的腳步聲後便猛地睜開了眼睛,撥開燭淵纏住他腰身的手就站了起來,用袖子拚命擦著唇角的水跡。因動作太過粗魯,那雙本就被舔咬得嫣紅的唇瓣變得更加紅腫。
燭淵坐起身來,好整以暇地看著手忙腳亂的青年,還伸舌將青年留在他唇上的唾液一點點舔去。
雲采夜瞥到小徒弟的動作,呼吸一滯,連忙走過去用袖子在他臉上胡亂擦著,更顯欲蓋彌彰。
“……師尊,先喝藥吧。”青鶯和青鳶鎮定自若地進屋,把藥碗放在圓桌上,還貼心地合上了水雲閣臥房的門,垂眉斂目地站在一旁,一臉“我什麽都沒看見”的表情。
恩愛可以,但不能耽誤養傷啊!
雲采夜聽到青鶯的話後僵了會身體,隨後轉身,強裝鎮定地走到桌前把玉碗裏的濃黑似墨的藥汁一飲而盡,腥澀苦臭的汁液一入喉,雲采夜就差點吐了出來,幹咳兩聲問道:“這藥怎麽這麽難吃?”
青鶯把碗收起,答道:“這是歩醫上仙親手為師尊熬的呢。歩醫上仙一直記掛著師尊的傷勢,因此這藥一出爐子就趕忙給師尊送過來了,還叮囑我和師姐一定要親自送到你手上。”
雲采夜人搖搖頭,心道他這哪是關心我?是看我傷成這樣生氣了吧。
不過歩醫乃是仙界第一醫者,他親手熬製的藥效力非同一般,雲采夜才將這一碗藥喝完便覺得體內的濁氣去了大半,右臂的傷口也沒之前那麽痛了。
要不也給燭淵來一碗?
雲采夜第一時間這樣想著,但隨後他又記起燭淵五臟六腑都沒了,這藥喝下嘴去還不知道流向哪呢,便隻能作罷。
青鶯青鳶看雲采夜都下床了,但燭淵還依舊半躺坐在床上沒有下來,就有些奇怪地問道:“師尊,小師弟……”
雲采夜回頭看了燭淵一眼,說道:“你小師弟受了傷,比我還要嚴重,我讓他在床上躺著休養。”
“受傷了?”青鶯驚呼,三師兄清浪回來後,和門中眾人大肆宣傳小師弟是如何威武,以身為盾扛下九天玄雷把師尊護得好好的,卻沒聽到清浪師兄提起過小師弟受傷了啊。
雲采夜冷冷哼了一聲:“他還想瞞著我呢。”
青鳶嘆氣道:“小師弟也是天真了一些,臉上的傷那麽明顯,怎麽可能瞞得過師尊?”
雲采夜聽到這,才發現青鳶和青鶯以為燭淵受的上是臉和脖頸處那些燒焦的血痂,便將開口燭淵將燭淵身體隻剩森森白骨一事簡要說了一下。
青鳶聽完後便瞪大了眼睛,眼神在燭淵身上上下來回梭巡著,若不是男女有別,小師弟又是師尊的俠侶她都想上去扒了小師弟的看看底下到底是何種模樣。
“……什麽都不剩了?”青鶯低聲喃喃道,說著還瞟了一眼燭淵被錦被遮住的下半身。
燭淵:“……”師姐,你這是什麽眼神?
雲采夜發現了燭淵臉上無語的神色,又看看青鶯盯的地方,啞然失笑道:“你師弟隻傷了上半身……”
“喔……”青鶯臉都不紅一下,比雲采夜看上去還坦然,“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