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怕不是要成了永安城裏的笑話了。

陳文彬又吃了幾塊,搖了搖頭,說道:“夫人不必喂我了,我整日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實在沒什麼胃口,夫人還是自己吃吧。”

謝千珊聽陳文彬吃不下,就把糕點包了起來,她從小就不喜歡吃這些甜食,隻記得自己特別小的時候見過一個小乞丐,那個小乞丐倒是喜歡吃得很,後來謝千橋也愛吃,她和謝千橋鬥嘴的時候沒少說他還不如小乞丐看著乖巧,給塊糕就不哭了。後來長大了,謝千橋身體不好,便再也沒鬥過嘴了。

想起來謝千橋,謝千珊笑著和陳文彬說道:“我自小就不愛吃這些甜嘴兒,倒是千橋,他喜歡吃這些。”

陳文彬和謝千橋還算有些交情,畢竟當初在瓊林宴上,隻有他們兩個是從頭吃到尾,倒是結了情誼。

陳文彬笑道:“千橋在京裏,想吃什麼還不簡單?”

謝千珊笑道:“並不呢,他身體不好,小時候就很少出門,後來爹娘不在京中,我和他就被送到了宮裏教養,他就更少出門了。”

兩個人說了些謝千橋小時候的糗事,逗得陳文彬笑了半天,謝千珊看看日頭,說道:“天色不早,咱們這就回吧,再晚些,小神醫要擔心了。”

陳文彬的病還要沐春陽看顧,自然是不敢惹得神醫生氣,便點了點頭,謝千珊這才推著陳文彬慢慢的往回走。

路上陳文彬緩了幾次,這才開了口,說道:“夫人,你是否覺得沐神醫她脾氣有些古怪了?”

謝千珊搖了搖頭,“不曾。”

沐春陽在她麵前一向是有求必應,任勞任怨,誇一句妙手仁心也不為過,謝千珊可沒覺得她有什麼脾氣。

陳文彬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那便是我哪裏做的不對了,惹得神醫不高興,還請夫人在神醫麵前為為夫美言幾句。再這麼吃藥吃下去,我怕是還沒站起來,就先被藥苦死了。”

陳文彬裝模作樣地說完,惹得謝千珊笑出了聲,她挑出來一塊糕點塞到陳文彬嘴裏,笑著說道:“夫君要是覺得苦,那就先吃點甜的甜甜嘴巴吧,良藥苦口利於病,我可不去觸神醫的黴頭。”

陳文彬狀作惋惜的歎了口氣,更是惹得謝千珊幾聲嬌笑。

還未走到縣衙,就看見沐春陽提著一個小藥盅站在縣衙的後門處,遠遠看著他們兩個人。

謝千珊笑道:“奇了,這方才剛說起來沐神醫,神醫就等在了門口,實在是和我們有幾分巧。”

沐春陽是第一次看見謝千珊的女裝,本來看陳文彬身後有個簪著珠釵的女人還準備替謝千珊斥責兩句,這一看是謝千珊本人,連忙掛上了笑,將手裏的藥盅打開,對著謝千珊獻寶一樣說道:“我為陳大人熬了藥,正尋他呢,將軍就回來了,和我真是心有靈犀。”

謝千珊點頭,笑道:“小神醫實在是客氣,不過陳大人吃這藥覺得有幾分苦了,可否在藥裏加些蜂蜜?”

沐春陽低頭小聲說了句“嬌氣。”抬頭對著謝千珊笑著說道:“不可,這藥裏有一味不能和蜂蜜混服,大人吃了藥含些蜜餞緩緩好了。”

謝千珊點頭應了,“今日是重陽,不如大家一起喝上一杯菊花酒,也算是過了節。”

沐春陽點頭笑道:“將軍說的是,那我去準備些,添上幾味藥材泡一泡,更是強身健體。”

“那便有勞小神醫了。”

沐春陽走了之後,陳文彬幽幽的說道:“我有些懂了,夫人不愧是讓永安城裏的姑娘們恨嫁的人啊。”

謝千珊挑眉笑道:“那又如何?我如今不是你的夫人了?”

陳文彬也笑,“夫人此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