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禽獸不如。”
係統淡定回答後,又在她的歎氣中,補上兩句:“勞累猝死是不是誇大了?說的像是特殊行業工作者。河蟹天下了解下?”
了解你妹!
徐星默拒絕跟他意念交流,抱著自己的小紙箱回臥室了。
葉希允跟進來,識趣地沒再提錢的事,而是嘮嘮叨叨著一個關鍵問題:“不過,好好的,郝運萊為什麼要這樣做?看他在長平區的資產,真拆遷了,豈止是億萬富豪啊?他是多想不開拒絕拆遷,還跑到別的地方送外賣?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星默,還好你分了。分的好。這娃智商不行。”
那是他是拆二代啊。
不差錢的。
甚至不在乎錢的。
還有,他跑到別的地方送外賣,是另有內情的。
這個內情怕是隻能詢問郝財氣了。
想到郝財氣,郝財氣就打來了電話。
徐星默覺得問及郝運萊的事屬於私事,便看了眼葉希允,後者很有眼力見地出去了。
與此同時,電話那邊的人出了聲:“看到了嗎?我哥給你留下了什麼?”
留下他所有的財富。
徐星默想著他心髒不好,也就沒刺激他,不答反問:“我問你個事,你哥忽然離開,是不是在躲你們?”
“為什麼躲我們?”
“我感覺他很怕你們,不,或者說怕你的父母。”
“哦,正常啊,我也挺怕我父母的。”
“很威嚴嗎?會打人嗎?”
“那倒不是,我之前說拿皮帶抽是偶爾的事。”
“那不偶爾的事呢?”
空氣突然安靜。
徐星默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繼續問:“怎麼不說了?我沒有打探隱私的意思,就是很擔心他。因為你的到來,他好像……嚇得離開了這個城市。”
郝財氣覺得她過於多慮了:“不至於吧?也沒什麼事啊。”
“那是你的感覺。”
徐星默坐到床上,蹙著眉,憂心不已:“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會有一處隱痛。尤其是童年期。很小的一件事,都可能成為一生的陰影。”
“你如果這麼說,倒是有些小事。”
“什麼小事?”
又是一陣沉默。
徐星默有點急躁了,小聲催促:“你說話啊。我感覺你哥精神不太對,昨天跟我談及你的家庭,手腳都冰涼涼的。”
這話引起了郝財氣的重視:“姐,我哥跟你說過我家裏的事?”
“嗯。說了一些。”
“都說了什麼?”
“就比較封建。”
徐星默簡單回憶:“說是供養一些神婆、黃大仙。”
“哦……”
郝財氣像是在沉思,語速很緩慢:“那你知道我哥從小不愛學習嗎?非常厭學,好動,成績非常差。”
“了解的不多,我隻知道他不愛學習,高中輟學。”
“嗯。他小時候一不學習,我媽……就讓神婆過來給他作作法、喝符水。”
“什麼?”
徐星默震驚了:“怎麼可以?符水?那東西很危險。”
“現在看來是挺危險,但我家裏封建啊,就認為是聖水,喝了能讓小孩子變聰明。我哥……他是家裏長男,寄予很多期望。”
這太過分了。
徐星默終於知道郝運萊為什麼那麼害怕自己的父母了。
一個從小跟神婆接觸的孩子,被迫喝一些奇奇怪怪的水……
“那神婆是鄉裏赤腳醫生嗎……不是治好了你媽嗎?”
“我媽怎麼了?”
“你媽重病啊,神婆說供奉自己的牌位騙過陰差就好了。”
“你是不是搞錯了?那是我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