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徐星默沉默了。

原來不僅是作作法、喝些奇奇怪怪的水,還要供奉自己的牌位……

想到那矮小的身影跪在陰森森的佛堂,聽著陣陣陰風吹得貼滿門窗的符咒颯颯作響,然後看著自己小小的牌位,顫唞著小手插/進一炷香……

她震驚、憤怒、內疚又心疼。

郝運萊是以何種心情說出這些?

以母親重病的名義回顧那兒時的陰影,而她還報以玩笑的口吻……

她好殘忍啊。

徐星默太內疚了,眼睛微紅,捂著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

“沒關係啊。都過去了。我哥現在挺好啊。陰影?不至於吧?”

誰知道呢?

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積極樂觀、陽光開朗,還很愛笑,亮晶晶的小虎牙還透著點奶凶奶凶的可愛勁兒。

可如果說沒有陰影,為什麼突然離開這裏?

在這裏呆了七八年,說沒感情肯定不可能,他離開的時候多心痛啊!

徐星默越想越內疚,忽然,她做下了一個決定:“我要去找你哥!”

係統忽然出沒:“宿主,別搞笑了,你要上演千裏尋夫記嗎?”

他可不想宿主為了個分手對象幹傻事,還很影響業務量。

徐星默沒搭理他,說了那句話後,果斷掛了電話,開始收拾東西。

係統看她這麼積極,忙勸了:“茫茫人海,很難找的。而且,要找也是他的家人找,你一個分手的前女友別去湊熱鬧了。”

“怎麼能是熱鬧?他還給了一份贈與合同,那麼大數額的拆遷費呢!”

“再大的數額在不差錢的人眼裏也就是一堆無意義的數字。宿主,你這個眼界不行啊。還是多找幾個分手大佬,開闊一下眼界吧?”

“還分手?”

徐星默被他嚷嚷的腦袋要炸,不耐煩地說:“你就不能安靜會嗎?我好累。一想到要分手,我就頭痛。我才分手,你良心不會痛,不,你沒良心,但我有,我是人,不是機器!”

“我也不是機器啊。”

係統很無辜的口吻,還自覺體貼地出主意:“所以,你要趕緊分手致富,拿錢換運氣啊。”

這個事她聽過係統說過,當時不感興趣,但現在也被逼著有了。

她實在不想戀愛分手了,便問:“多少錢能換啊?”

係統不回答,隻道:“我怕我說出來,你一下子就放棄了。所以,咱們發揚愚公移山的精神,一點點掙吧。”

那要掙到牛年馬月啊?

徐星默惆悵地問:“郝運萊把個人資產都給我了,我看著起碼能得上億的拆遷款嗎?還不夠?”

係統無情地回答:“宿主,實不相瞞,你上次法國遇險,已經耗盡了換來的運氣值。”

“你是擅自給我換了?”

“不換不行啊,你死了,我還得換個宿主。”

竟然無言以對。

徐星默更惆悵了:“我除了靠分手致富,就不能有別的致富手段了嗎?”

係統奇怪了:“我也沒阻止你發展別的致富手段啊。”

那就是有了?

徐星默眼睛一亮:“統統,你就是需要錢吧?不介意何種手段得來的錢,對吧?”

“嗯。如果你有本事換合法手段拿來錢,我也沒意見。不過,宿主,我提醒你一句,這愛情的風,來勢洶洶,捉摸不定啊!”

管你多來勢洶洶,我自巋然不動。

徐星默心裏想著,也不管千裏尋夫的事了,滿腦子都是自己的電影投資。她下床,往外走,找到沙發上追劇的葉希允,聊人生了:“親愛的,那電影宣傳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上映?需要找人刷分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