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會不會是他在什麼地方嚐到了她做的甜點,讓這西裝革履天天黑咖啡的男人驚為天人,所以才找到了這家小店,指名要她親手的甜點。

又或者,甜點什麼的隻是借口而已,他看起來根本不是個愛吃的甜點的人,他會不會隻是想要……認識她?

咖啡不加糖,紅茶不加奶,他買去的那些甜點要放在哪裏?做什麼呢?要是被束之高閣,作為糕點師的她會大怒的。

思量間,躺在櫃台上精致的打火機跳進她的視線,價值不菲的銀亮外形,亮金色的複古流線花紋。

他落下的嘛?記憶力,她看過他在店門外抽煙。

看起來價錢就不便宜,掉了會著急吧?他總是隔上好一陣才會再次出現,

“喂,你的打火機忘了。”

一條簡訊傳向剛存的號碼。

直到下班前才收到一條懶懶的回複。

“這就是你的私人號碼?”

麵頰有點紅,她不敢再回消息。

他是故意的,故意落下打火機,在背後偷偷算計著她會不會主動告訴他手機號碼。

她的欲拒還迎在他麵前顯得幼稚又不堪一擊,輕輕鬆鬆被他拆穿得體無完膚。

幾天後,商涼一再度光臨甜點屋。

手裏拿著一把黃色鬱金香。

“送你。”越過櫃台,他把花遞給他。

她按計算器的手指酸軟了,胸口有什麼東西在融化,繃住了全身的神經才沒有去接花束。

瞥開眼,她硬邦邦地回話,“幫你撿個打火機,沒必要這麼大禮回報我吧?”

把打火機推給他,她低頭繼續對賬不去看他。

“幫我個忙。”他不理會她的推拒,擅自將花□她麵前的筆筒裏, “教我做千層糕。”

她停下手裏的動作,抬眼看他。

他要她教他做千層糕?

現在?!

理由呢?

總不會是想借機靠近她吧?

西裝外套被擱在玻璃窗外,襯衫的袖子她幫他圈起來,手表被她摘下來,換上專業的純白糕點師裝,他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一個從不吃甜點,卻有一副好手藝的專業的懶散甜點師。明明痞味十足卻喜歡虛偽地架一副裝斯文的眼鏡。

就好像武俠小說裏穿著儒雅卻對不順眼的人見死不救的殺人狂大夫一般,他如果真是個甜點師,大概也是那種嘴裏叼根煙,踩著夾腳拖,拒絕給不順眼的人服務的叛逆師傅。

她擅自陷入自己的遐想裏,沒注意他正擺弄著糕點師的高白帽,拍了拍那滑稽造型的帽子,他將它丟回她手裏,敬謝不敏。

“帽子不要帶。”他說。

“為什麼?”

“男人不喜歡頭上有東西。”

“白帽子有什麼關係呀!”

“什麼顏色都一樣,我不喜歡。”

挑眉,皺鼻。

“怎麼,有經驗哦?”她斜眼看他,連自己都沒發覺,吐出的話語正在刺探他的過往。

他似乎也沒預料到她會對自己的過去有興趣,眼眸略有深意一眨, “沒有,所以不想把第一次給你。”

“啐,不給就不給,誰稀罕了。”好像是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她對他的答案並不滿意。

為什麼要在意他的過去,為什麼要對他有興趣?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生活作息是怎樣,習慣喜好是什麼。

就連甜點買去給誰,做了送誰都不知道。

“羅東東,這樣可以了嘛?”

壞學生舉起攪拌種的蛋糊遞到她麵前。

“是羅西西!!”她一遍反駁一遍沾了沾蛋奶糊放進唇裏嚐嚐, “不行,不夠鬆軟,繼續攪。”

男人皺眉,按捺著甩開手裏攪拌棒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