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3)

“羅東東,你在幹什麼?”

“羅西西!!西西!!我在切巧克力。”

她一刀一刀,細細地切著巧克力塊, “教你做個特別的。法式巧克力千層糕。”

“有什麼好特別的,不就是把巧克力醬丟進去。”聽名字就不會特別到哪裏去,獻什麼寶。

她斜眼他,歎氣,原諒他對甜點一竅不通的白目。

舉起一片黑巧克力遞到他唇邊。

他皺眉搖頭,毫不掩飾他對甜品的厭惡。

“吃一口。就吃一小口。”

她都不知道她那時的語氣竟帶著誘哄,他眼眸遊移,兩片剛毅的唇竟不知為何為她開啟了一條細微的唇縫。

黑色的巧克力融化在唇齒間。

“苦嗎?”

他點頭, “還很澀。”

“喲,原來你不是沒有味覺的大舌頭呀。”她故作驚訝地聳聳肩,轉身拿出一隻專業的溫度測量器,□爐灶上注滿水的大鋁鍋裏。

她取了一隻小碗,把巧克力碎片倒進幹燥的小鋁碗裏,在溫度器上至60度時,將爐灶火關小,控製住溫度,再小心地將這隻小鋁碗慢慢放進注滿熱水的大鋁鍋裏,覆上一層紗布,等待著巧克力在固定的高溫中慢慢融化。

“這麼麻煩?”他看著這些無趣的工序,挑眉搖頭。

“巧克力是很敏[gǎn]的。”她避重就輕地回答他。

他不知道,他看不上的普通巧克力醬到底有多難調配。

不同於別家蛋糕店將巧克力丟進熱水裏化開。她的巧克力醬是特製的。

它對溫度敏[gǎn],隻能融化在60度的中溫裏,太沸騰會分離變苦變澀,它對水蒸氣敏[gǎn],水蒸氣若偷偷遺漏進去,就會失了滑軟的口感和純正的味道。

它敏[gǎn]脆弱,就像戀愛中的女人。

不敢投入讓溫度過高,又受不了太過抽離的冷調,還像情人般眼裏容不進沙子,不準戀愛的感覺有絲毫水分半點雜質。

這個形容太過文藝,說出來一定會讓眼前沉醉財經資訊的男人鄙視。

沾起一滴巧克力醬,她送進嘴裏嚐了嚐味道,回過頭想炫耀她的手藝,讓他嚐嚐什麼是真正的巧克力醬。

手指被人拽住,順理成章地送進了男人溫熱溼潤的唇間。

甜兒不膩的味道,軟滑入絲的口感,澀味不見了,苦味沉澱了,舌尖的盛宴讓人放鬆又滿足,也讓他的嘴唇彎出最好看的弧度。

她觸電般地僵立,卻見他舔唇哼笑。

“你說的沒錯,果然很敏[gǎn]。”

“你……”她抽回手,作勢要反駁,卻被他一句話堵得胸悶氣短。

“我說的是巧克力。”

“……”

巧克力千層糕做好了,結果商涼一根本沒有幫上忙,隻讓她更加手忙腳亂,拖延了好久才總算把糕點做完裝包,她鬆了口氣。

看著他重新換上西裝,變成冷色調的男人,她突然有些舍不得。

再留他多坐一會,要用怎樣拙劣的借口才不會被拆穿。

沾滿巧克力汙漬的器皿在廚房亂糟糟的擺放著,她開口問他。

“那個……你想喝茶嗎?”

“恩?”他回頭看她。

“巧克力熱茶。”

“又是巧克力?你很喜歡敏[gǎn]的東西,羅東東。”

“是羅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

她豪邁地重複著,轉會廚房張羅出兩杯熱茶。

遞到他麵前,他抿了一口,不甜不膩,巧克力淡淡的香味裹著牛奶的濃滑。

“好喝嗎?”她問他。

“還不錯。”他避重就輕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