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隻眼,另一隻眼不停地打量著大堂中的裝飾和來來往往的人們。忽而,見花玉熹的麵前一壺清澈的茶水,一時好奇便端起來咕咚咕咚地灌入肚中。
花玉熹一時氣結,急忙搶下。“我的姑奶奶呀,哪有你這麼喝茶的!這可是西湖上好的龍井啊,可比那酒貴多了!”他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她一番,若不是她絕美的麵容、婀娜的身子、靈活的頭腦,他可真以為她是剛進城的村姑呢!
媚兒訕訕,一副知道錯了的表情縮在一邊。其實她也沒覺得那所謂的龍井有多好喝,還不如微辣的酒呢!好吧,既然貴不碰它了。卻見花玉熹款款端起玲瓏茶杯,放在鼻下似乎很享受地聞了聞,然後輕輕啜了一口,又不舍般放下。看得媚兒的雞皮疙瘩一地,不就一杯茶麼,至於這樣麼!果然有錢人!
哐當——
媚兒大駭一驚,猛然將視線轉移到大堂的中央。卻見一個麵目清秀公子哥模樣的人猛地將茶杯摔在了地上。見狀,店家小二慌忙地奔跑了過去。
“這位客官,是不是在下有何失禮了,還請客官海涵啊!”
“滾!”未等他說完,一聲吼將他驚得險些摔倒在地上。
媚兒見狀,就欲站起身來,卻被花玉熹一把按在了原地,動彈不得。“為什麼?”
“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我們隻管看戲!”花玉熹不緊不慢道。
“看戲?看何戲?”
“噓,安靜!”
那被花玉熹叫做趙鹹豐的老板見事情有些鬧得不可開交,也不得不奔了過來。“怎麼回事?”
“我說你這店泡得叫什麼茶!這是給人喝的麼!”說著便將剩餘的那點茶水撲在了店家小二的臉上。那人哆嗦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無雙,你太過分了!”不知從何處閃出一個人影來,因為隔得距離遠,媚兒並沒有看清他的容貌,隻覺得這人也非一般的俊秀。
“我怎麼過分了!看看你怎麼對我的,難道我就不能對你的人這樣,哈哈!”
瘋了,一定是瘋了。聰明如媚兒一下便聽出了端倪,約莫這兩人原是很好的朋友,後者可能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前者,前者便欲砸了他的店。可是這店不是那趙老板的麼?
“那趙老板是實體的老板,一切由他照顧著,不過這茶樓名義上卻是那上前阻止之人的。嘖嘖,他可是陽城最有錢的人啊……”
花玉熹伸過腦袋,斜睨著眼朝她笑道。
媚兒驚詫,他是如何知曉自己的心頭所想!她將信將疑,隻瞅著遠處那桌的爭執。
“你……”
“我怎麼了?”聽得向前挑起事端的男子輕笑了一聲,忽而抓起桌上的另一隻茶杯就欲往地上砸去。然而,久久沒有聽到響聲,媚兒詫異望去,見那後來之人緊緊地捏住了他欲砸杯的手臂。
“你,你給我放開,秦楓,你太過分了!”撒野之人動彈不得,聞其聲便也猜得幾分那人下的力道有多大了。“你,放開,好,好痛……”吼叫漸漸低去,好似夾雜了些哽咽。
那趙老板見狀,急忙小步來而打著圓場,“秦公子,您就放開公……公子吧,他也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難道來我這茶樓鬧事也是情非得已麼?”他悶哼了一聲,旋即狠狠地甩開了那男子的手,卻見他吱吱歪歪地直甩著手。
媚兒的眸中閃過一絲輕笑,又將視線回到了自己的麵前的紫砂壺上。
那廂,卻並沒有太平。
“秦楓,你混蛋!小心我告訴王,王哥哥,讓他命人把你抓起來抽打你一頓!”那被叫做無雙的男人一手輕揉手腕,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