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並非滿月。
然而,暗月卻並不為此發愁。
沒有任何的光,這對她來言有益而無害——的確可以這麼說。
但是,這次卻不是為了散步,而是為了見一個人。
明明是宿敵,並且幾天前才打過一架。
可很是諷刺,這次兩個人隻是為了聊天而走到一起的。
“所以,屋子的事件已經圓滿結束了吧。”
發話後,暗月靜靜地觀察著麵前這小女孩的表情。
夜末彼岸櫻點了點頭:“嗯。”
“你變得沉默寡言了呢。”暗月微微苦笑。
“也許。”彼岸櫻抬起了頭,“不過更多的是思考什麼的。”
“思考?這你可以請教我。要論思考,我一靠牆就是一個星期。”
“所以黑暗勢力什麼的才會七零八亂嘛。”彼岸櫻嘲笑道。
暗月不屑地看了看遠處的一朵野花——在夜風中微微搖動著——反駁道:“這關我什麼事?他們活他們的,要有大事也是先找比由,也沒我出場的份。”
“話可不能這麼說哦。作為黑暗的主宰什麼的,難道不該更努力一點什麼的嗎?”彼岸櫻輕輕問道。
“我也不是自願成為主宰的。輪月與我的契合度早已超過了現實中可能達到的數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彼岸櫻不以為然:“黑暗可是天堂什麼的呢。”
“而你所說的黑暗是惡魔的世界,代理人小姐。我所提及的黑暗,是絕暗。”暗月冷冷地回話道。
彼岸櫻困惑地盯著暗月看了老半天,可暗月根本懶得解釋。
“你之後還幹不幹?”暗月又問。
“找到幫手什麼的了,會容易很多的。”
“幫手?”
“是異空間的召喚者哦。”彼岸櫻一臉驕傲地回答道,“雖然是個人類,但被異空間給吞噬了。”
“哦,你說的那家夥我知道。”暗月一笑。
“真的?”
“廢話。她表妹的遺物就在我身上。”
彼岸櫻一驚:“遺物?”
“她們兩個不愧是姐妹。”暗月隻道了這句話。
在這之後,彼岸櫻低著頭,帶著歉意道:“對不起。”
“不需要對不起。在這個世界,她的表妹還沒死呢。”
“哎?還沒死?那麼遺物什麼的……”
“懶得解釋了。”暗月歎了口氣,“不過你之前在這裏嗎?”
“這裏?哪裏?”
“就在這塊區域。喏,看到那邊的那座山了嗎?”
彼岸櫻隨著暗月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到幾座高山,而暗月說的似乎是最高的那一座。
“唔……那裏是?”
“悠紀住的地方,是在隔壁的山上。”
“悠紀?是……之前屋子裏的那個……”
“沒錯。我是悠紀的表妹。”
“唔……”
“而之前這山上曾經被灰雲給籠罩過一段時間——那是場異變。我之前提到的你的幫手的表妹引發異變的原點,就是這座最高的山。”
“可上麵隻有個神社還有些禦柱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