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才六歲的小王子長得白嫩可愛,金色的發絲軟軟的貼在頭皮上,嬰兒肥的臉蛋因為疾病有些蒼白幹燥,咳嗽的時候兩頰泛起病態的潮紅。

“快,把小王子的藥拿來。”秘書長連忙吩咐趕過來的女傭道。

小王子擺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錢袋,沉甸甸的,動作之間嘩啦啦的響。

小王子把錢袋遞給虞靖書,仰著小臉認真說道:“這是預付的定金,希望你能治好我父親。”

虞靖書一怔,從小孩清澈的眸子裏看到了他單純而真摯的渴望。

這一刻,他想到了他自己的童年,想到了為了他跪在宗門山門下的父親。

秘書長眼神微微酸楚:“殿下……”

“我知道母親不願意,但是我也隻能幫到這些。”小王子嘟著嘴,又咳嗽了幾聲,看到虞靖書不接還以為他嫌少,語氣沮喪:“我就這麼多金幣了……”

虞靖

書笑了笑,伸認真地接過錢袋,也接過小王子的“聘用”。

“放心,你父親會沒事的。”

“真的嗎?”小王子仰著頭,水靈靈的眼睛因為咳嗽太用力,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讓藍色的眸子像晴空下的海水般清澈明麗。

“真的。”

虞靖書這話可不是哄小孩,他是從小王子的麵相上看出,日月角圓潤飽滿,可不是少年喪父喪母的麵相。

雖然代表父親的位置稍微有暗淡,帶有黑氣,但是危險有轉,會是個因禍得福的會。

“好了殿下,我要帶這位虞先生去給親王看病了,您先回去乖乖吃藥好嗎?”

“嗯嗯,我會乖乖的,不讓父親母親擔心。”

秘書長說完,小王子點點頭,乖乖跟著女傭回到自己房間。

他時不時擔心的回眸,看向父親房間的方向,看的虞靖書心裏有莫名的情緒翻湧。

父子……

他突然強烈的思念起自己的父親了……

一直到看到霍爾曼親王時,虞靖書才緩過神來,跟著彎腰行禮。

霍爾曼親王躺在床上,女皇坐在床邊,虞靖書沒有冒昧的多看,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霍爾曼親王身上。

看到他如今的模樣,虞靖書才知道為什麼提到濟貧院的那些人,如今的霍爾曼親王,與濟貧院的那些病人有些相似。

“咳咳……你來了……”

霍爾曼親王短短幾日之間迅速憔悴下去,兩頰瘦的凹陷了,膚色帶著不祥的青黑色,眼神也有些暗淡,不複往日見到的神采奕奕。

虞靖書不多廢話,禮貌地請女皇挪開位置,為霍爾曼親王把脈。

這位以脾氣溫和的女皇聲音柔美,對人很有耐心,也沒什麼架子,虞靖書要求的方式都一一配合,讓虞靖書對她第一次見麵的印象非常好。

“你的情況,比濟貧院的受害者更嚴重,這種毒素被改進了,你最近應該四肢劇痛吧?”

虞靖書皺起眉頭,當初濟貧院的毒素單純的吞噬生,會迅速讓人憔悴死亡,感覺像是單純的屠殺。

而現在的毒素,會讓人身體和魂魄都會不斷地產生被撕裂的劇痛,仿佛就是單純為了折磨虐待。

以人的魂魄為藥材,煉製如此惡毒的毒藥,虞靖書對幕後者產生了強烈的殺心。

如此心腸歹毒的元凶,用來祭天都不為過。

他的殺心讓一隻警惕的校長發現了,輕咳一聲,虞靖書收斂了殺,淡淡道:“毒已入四肢,需要針灸。”

“針灸是什麼?”霍爾曼親王聲音也虛弱了很多,說話時有氣無力的,“你剛剛,是想到下毒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