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任由那些人說這些誅心的話,什麼我哥喜歡方幼清,要改弦易撤的,真是一群混賬東西。”薛思琪氣的跳腳,“要是讓我知道是誰造謠的,我非拔了她的舌頭。”
周文茵按著薛思琪坐了下來:“一會兒去姑母那邊你千萬別亂說,讓姑母知道不高興,我可是聽春柳說她昨兒一晚上沒合眼,你千萬別給她添煩。”
薛思琪怒其不爭的瞪了眼周文茵,回道:“我可憋不住,一會兒見著大哥我肯定要問的,你別管隻當不知道。”話落,春銀在外頭喊道,“太太事情辦完了,請兩位小姐過去。”
周文茵和薛思琪結伴往智袖院去,一路上碰見許多來回事的管事媽媽們,薛思琪也沒心思說話悶頭進了房裏,薛思琴正和方氏在說府裏的事,她現在每日跟著方氏學著打理,所以一早就到這邊了。
她們剛坐下,幼清也帶著采芩和綠珠進來門,方氏雖麵上疲憊卻依舊笑著道“今兒你們就跟約好的似的,到是一起來了。”
“清妹妹今兒來的早。”周文茵笑著將自己的椅子讓出來給幼清坐,她自己則坐在後麵去了。
表姐就是這樣,什麼事都讓著忍著,薛思琪看著眼角刺痛。
幼清笑著和各人見了禮:“是我平日太懶了,讓姐姐見笑了。”幼清說著很自然的在周文茵身邊坐了下來,“姑母今兒臉色不大好,是生病了嗎,要不要請大夫?”並沒有坐周文茵讓出來的椅子。
幾個丫頭就幼清看出她臉色不好,方氏笑著道:“昨晚回來和你姑父說起賑災的事,他也說讓咱們府裏單獨搭個棚子,我也沒個主意前思後想了一夜,早上就讓陸媽媽跟周長貴家的去廣渠門看看。”
難怪今兒沒見著陸媽媽,薛思琪問道:“前幾日不是聽說和武威伯府共用一個棚子嗎,咱們又改成自己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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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方氏想到薛鎮揚說的話,便越發覺得幼清聰明,虧她昨兒還覺得她沽名釣譽做善事也心地不純,後來晚上聽薛鎮揚一說,她也覺得有道理,咱們對得起良心對得起天地,若是別人給了你名,你強行推辭了反倒落了個矯情的名頭,不如順其自然,再說薛家也不是名門望族,多了好名聲對幾個孩子的婚事也有助益,何樂而不為。
她越想越覺得對,就下定了決心這事兒不但要做,還要做的漂漂亮亮的讓人誇才成,她心頭高興就回道:“省的麻煩別人,咱們自己多費點心思便罷,更何況這是積善行德的好事,自然要親力親為。”
“娘……”薛思琪有所顧慮,“您和二嬸商量了嗎?”她擔心方氏真的和劉氏鬧翻了。
方氏笑著道:“你二嬸那邊還沒來得及說,一會兒等你二嬸過來再講。”頓了頓才想起來今兒劉氏還沒有到,後天就是冬至,她還有許多事要和她商量,便喊春柳進來,“你去看看二太太來了沒有。”
“正要給您回這事兒。”春柳順勢回道,“方才對麵的叢雪來過了,說二太太今兒有些頭疼就不過來,還說賑災和冬至的事兒您自己看著辦就成,這麼多年了她也沒起什麼作用,索性今年就賴著您徹底偷一回懶。”
是忍不住了嗎?幼清低頭喝茶,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
隻是讓一個丫頭來回一聲,連麵都不露了,明顯是生了她的氣,方氏意興闌珊的擺擺手,頓時沒了興致。
幼清沒有答應,而是換了話題問道:“三表哥昨天去釣魚沒有回來嗎?”說起薛瀲一臉無能為力的樣子,“去十渡了,昨兒走的時候就說在那邊歇一夜,估摸著今兒中午能到家。”
幾個人正說著話,外頭就聽到幾個丫頭此起彼伏的行禮聲,薛思琪興奮的站了起來,道:“大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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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三天再上班,感覺很酸爽吧,哈哈哈哈!
042 僅此
“今天這是怎麼了。”方氏滿臉的納悶朝薛思琪看去,薛思琪一愣心不在焉的回道:“我好幾天沒看到大哥了。”
兄妹感情好,方氏當然高興,就如她和兄長一樣,當年母親去世她不過才四歲,隔年繼母進門連著生了兩個弟弟,自此她和兄長是表麵風光,內裏不知吃了多少苦楚,若非兄長處處庇護又做主背抗著父親將她嫁給好友薛鎮揚,她很可能被繼母嫁給她娘家那吃喝嫖賭的侄兒,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季行也像極了兄長,穩重聰慧,她常常想要是兄長這時還在京中為官,甥舅二人一同出入朝堂,該是如何的引人注目,風光無限。
可惜……
方氏胡思亂想著,一身青衣長衫的薛靄已經進了房裏。
背著光,薛靄朝方氏行了禮,舉止溫潤一派行雲流水的從容,像極了年輕時的方明暉,那一瞬間幼清甚至以為是父親回來了,她慌亂的收回了視線,端著茶盅任熱氣氤氳在麵頰上。
周文茵的視線落在幼清身上,眉頭幾不可聞的微微一皺,不動神色的隨著薛思琴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