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榮,是薛鎮世的小字,還是在臨安時他給他取的。
“這票額可是五百兩呢。”幼清自說自答,“二叔出手也太大方了,一給就是兩千五百兩!”
這件事劉氏也不知道,她不由朝王媽媽看去。
王媽媽眼神閃爍不定。
“是一千兩。”薛思琴提醒幼清,“兩張而已。”
幼清笑著站在王媽媽麵前,望著她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這裏是三張,可是王媽媽那邊還有兩張呢,大概是鍾大狡兔三窟,又藏了幾張在別處,被王媽媽找到了吧?!”她話一落指了指薛鎮揚手裏的銀票,“姑父看,這一頭兩尾的三張銀票,中間兩個號卻不見了。”
薛鎮揚仔細一看,果然是斷了兩個號。
可是這樣不能說明銀票就在王媽媽手中。
“方幼清。”薛明麵色不虞,“即便是我父親給的銀票那又如何,鍾大幫我父親辦事,我父親賞他的也無所為,更何況王媽媽在我母親向來得力,賞她一些貼己錢更是外人無權指摘的。”
“二表哥說的不錯。”幼清點著頭,“可是,鍾大不過一個馬夫,您說他能為二叔做什麼事,讓二叔一次給他……嗯……一千五百兩呢?!想必二表哥也沒有一次得過這麼多的零用錢吧?!”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用在這裏拐彎抹角的。”薛明非常惱怒,“今晚就看見你一人在這裏自說自唱,不必耍猴戲給我們看,我們想看戲自有人給我們取樂!”
薛明的話太尖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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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薛靄眉色一擰,喝道,“不準胡言亂語。”
薛明哼了一聲。
身後的火勢漸漸變弱,濃煙卻越發的厚重。
幼清根本不在乎薛明說什麼,她轉頭望著王媽媽就道:“媽媽今晚房間都燒了,可也就吼了幾聲,想必值錢的東西不在裏麵吧?”她指了指她的身上,“敢不敢讓人搜一搜?!”
“憑什麼搜身。”王媽媽叉腰怒瞪毫不退讓,“就算我身上有錢那又如何,正如二少爺所言,是二太太給我的貼己錢,方表小姐管不著這麼寬吧。”
幼清挑眉,方才還笑盈盈的麵色徒然間變臉,冷聲道:“若真是賞賜給你的,我當然管不著,可是這錢是你從鍾大身上取走的,你說我能不能管?!”話落一頓,不等王媽媽辯駁,“鍾大就是你殺的。”
所有人都被幼清的話震住!
這是怎麼回事,王媽媽為什麼要殺鍾大?!她在府裏有頭有臉的,會和一個趕車的過不去?!
“血口噴人。”王媽媽氣的手臂直抖,“方表小姐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說我殺人,那好,你把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
幼清沒有證據,她也不過是推測罷了,當初拿鍾大的簪子時她就是因為那簪子有點不同,回去後才發現簪子裏還夾了幾張銀票,麵額巨大不說還是連號的幾張。
適巧周長貴家的從趙媽媽那邊嚇了點事情出來,她便想到了一起,預備詐她一詐。
即便她不承認,那就嚇唬嚇唬她好了,就當為了她們今天做的這些事還點利息,她從來不做被動挨打的事,就是死了也要撲著別人咬一口,這樣才公平!
“要什麼證據!”薛思琴見幼清沒有說話,上前一步護著幼清在身後,冷笑著道,“我說鍾大死的那麼蹊蹺,我左查查不到,右查查不出,原來你就是凶手?!”她說著一頓逼問王媽媽,“你說賞賜,你告訴我二嬸是為什麼事賞賜給你的,兌票的暗語是什麼?你是不知道還是年老昏聵根本忘記了?我告訴你,隻要銀票在就一定能查出來這些票二叔到底是給的誰。”
像這種大麵額的銀票,錢莊怕票主遺失就會和票主有一套兌票的暗語,隻有拿著票加上暗語才能取到銀子,若忘了暗語也無妨,拿著當初存銀子之人的私章也是可以的。
而這些,想必王媽媽都不可能有。
“你!”王媽媽也被薛思琴的一番話怔住,她後退了幾步辯駁道,“大小姐說的這些我不懂,銀票不在我這裏當然不會知道這些。”
薛思琴連連冷笑,指著王媽媽對劉氏道:“二嬸,不是侄女今天不給您麵子,而是鍾大的死不但是一條人命,還是咱們府裏第一次出現這種殺人謀財的事,如果不治一治將來別的下人豈不是把我們都當泥人似的,想要錢就偷就搶就殺人,這日子我們還過不過!”
劉氏狐疑的看著王媽媽,這件事她還真的不知道,可是,不管她知道不知道,她都不可能同意懲治王媽媽,當即便反駁道:“王媽媽是我房裏的人,就是有問題也是我來查,不必琴丫頭費心。”說完對王媽媽喝道,“還不走,愣著作甚。”
“父親。”薛思琴三兩步走過去望著薛鎮揚,“此事非同小可,女兒求您讓人把王媽媽關起來,女兒要親自審她一審,如果到時候證明我們真的冤枉她了,我親自給她磕頭認錯,如果不是,那她就是死一千次也不可惜。”
薛鎮揚看看薛思琴,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