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舒心。
等周文茵上樓去找薛思畫說話,陶媽媽就將周文茵方才哭的事情說了出來:“……奴婢看這事兒還真要問問大少爺的意思。”
“有什麼可問的。”薛老太太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還不因為那個方幼清,我看那姑娘就不是個安分的,長的一副狐媚勾人的樣子。”說著氣不打一出來,“這事兒沒的商量,我們茵姐兒多乖巧,又懂事大方,他若是不同意便連我這個祖母也不要認了。”
“瞧您。”陶媽媽笑著道,“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您就生這麼大的氣,表小姐好,我瞧著方表小姐也是不錯的。”
薛老太太哼哼了兩聲沒有再說,卻打定注意等薛靄會試結束就把這件事定下來。
兩人剛說完話,周文茵就扶著薛思畫下了樓,薛思畫過來行禮,輕聲細語的問道,“大哥醒了?可真是菩薩保佑。”說著喜極而涕。
薛老太太淡淡的點了點頭:“你身體不好沒事不要下來,就在樓上歇著便是。”又道,“也不要沒事整天就看書,女孩子家繡活才是主要的。”
薛思畫臉一紅垂著頭應是,眼角就跟著紅了。
周文茵笑著打岔:“畫姐兒繡活好的很,還準備裁了布料給未來的侄兒做衣裳呢。”自是說薛思琴成親以後。
“嗯。”薛老太太嗯了一聲,薛思畫就有點坐不住,“祖母和表姐說話,那我就先上去了。”說完扶著自己的丫頭上了樓。
周文茵就挨著薛老太太坐著,輕聲道:“您都同意讓三妹主來了,可見您心裏還是疼她的。她心思敏[gǎn]的很,一點小事就能哭上幾天,這麼下去怕是受不住的。”
“一個丫頭,我還能把她捧上天不成,將來還不是人家的。”薛老太太不以為然,就覺得和家裏的幾個丫頭比起來,周文茵她是越看越喜歡。
周文茵被看的不好意思,就笑著道:“也不知清妹妹那邊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她。”薛老太太攔著她,“有什麼可看的,她那樣的指不定多高興呢。”
這話說的有點過頭,陶媽媽咳嗽了一聲。
薛老太太就端茶吃茶沒有再接著話,周文茵隻當沒聽懂,笑著道:“她身體也不好,我們住在一處總要多費點心思才是。”一頓又道,“不過二表弟去勸了,大約也沒事了。”
薛老太太聽著心裏就是一動,方氏既然喜歡自己的侄女,就把她說給薛瀲好了,兩個人年紀相當,薛瀲雖有些不懂事可卻是個好孩子……想到這裏她又舍不得,以薛瀲的相貌品行,定能說門更好的親事。
可若真是撇不幹淨,把方幼清說給薛瀲,總比嫁給薛靄的好。
她兩廂取舍,猶豫不決。
薛老太太想著心事,周文茵就安靜的坐在一邊也不說話,懂事的陪坐著。
“老太太。”薛老太太房裏的丫頭端秋進來回話,“大少爺房裏的洮河來了,說大少爺有事想和您商量,若是您得空,能不能移步過去坐坐。”
和泰哥兒的話說完了?薛老太太聞言就點了點頭,問道:“外院的客人走了?大爺在不在?”
“外院的客人中午就走了,大老爺也回來了,和大太太在智袖院裏歇著呢。”端秋說完給薛老太太打起了簾子,薛老太太就留了周文茵在房裏,帶著陶媽媽去見薛靄。
薛明不見蹤影,房裏隻有薛靄一人孤單單的靠在床頭,臉色煞白中透著灰敗,她走過去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服侍的人呢。”
“祖母!”薛靄方才說了許多的話,臉上已微露疲倦,“您請坐,我有話想和您說。”
薛老太太嗯了一聲坐了下來,望著薛靄:“好,你說,祖母聽著呢。”
“我中毒的事……”薛靄說的有些猶豫,斷斷續續的說了很久,薛老太太越聽臉色越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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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回信
季行從小懂事,知道家裏的長輩各自有事,五歲的時候就知道幫看著兩個弟弟,對兩個弟弟也一視同仁,甚至有時候對薛明要比薛瀲還要好。
他像致遠,自小不說謊話。
就算是真的不想說了,也隻是胡亂打岔或者避開不願意談的話題,但是不會胡編亂造的糊弄別人。
她也一直引以為傲,對薛家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和希望。
也等著將來有一天兒子給她掙副誥命回來,就算兒子不能,她還有個穩重得力的長孫。
其實,不但季行,就是泰哥兒和俊哥兒也是個頂個的優秀。
比起那些家裏養出了敗類的,虛有其表的世家來說,他們這樣興起的府邸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薛靄方才的一番話,讓她如墜冰窖中一般,所有的期待瞬間破滅,她不敢相信,更加不願意相信!
“不可能!”薛老太太第一個反應就是否定了薛靄的話,“你一定是看錯了,你父親請了衙門的人查了好些天也沒有個線索,劉氏那邊也說了,是她花了重金請的江湖上的人,那人雖沒有找到,可是應該不會有錯,你不要胡思亂想,安心養著身體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