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是打算等月底就帶周文茵走,但這事還沒有和薛老太太說,所以她不欲多談,敷衍的道:“我是想陪我母親多住些日子,隻是家中也離不開我……”
徐五太太也隻是隨口一問,笑著又說了幾句便起身告辭,她一回家就看見徐鄂大刀闊斧的坐在她家的廳堂裏,見到她回來熱情的迎過來,問道:“嬸嬸,事情談的如何,薛家應了沒有?”
徐五太太邀功,就道:“嫁女兒是大事,誰家不拿著捏著,我這嘴皮子都磨薄了。”說著讓人倒茶,她咕噥咕噥的喝了半盅歇了口氣道,“不過你的婚事是大事,嬸嬸就算跑斷了腿也是不敢懈怠的,隻是眼下遇到點難事……”
徐鄂聽著就湊過去,很認真的問道:“什麼難事?您盡管說。”
徐五太太就如實相告:“方小姐的父親在延綏,深陷囹圄無法脫身,薛大太太說要等他點頭,方小姐又一心惦記著父親,我看若是你能答應幫他們把這個事兒給解決了,隻怕你就是不願娶,方小姐也要倒貼你上門。”
徐鄂又不傻,聞言就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道:“方明暉的事我知道,他先是牽涉到舞弊案被外放到延平,後來又涉及到倭寇作亂,才會被定罪發配至延綏,這件事案子是大理寺審核,嚴次輔親自過問的,就連聖上也是過目點頭的,隻怕不好辦!”
徐五太太一愣,她沒有想到這件事這麼複雜,便問道:“不好辦?”
徐鄂點點頭,可心裏又惦記著方小姐,這兩日他隻要閉上眼睛,眼前晃動的都是方小姐的身影,就連蔡彰約他,他也推辭了不出去,和方小姐想比,那些庸脂俗粉實在是讓他提不起精神來。
“那我就再多跑幾趟。”徐五太太眼睛一轉,“三侄子你一表人才,我就不相信她們不動心。”
徐鄂笑了起來,拉著徐五太太道:“嬸嬸,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和方小姐再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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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迷糊,抱著電腦發了半天的呆,我估計腦袋是丟什麼地兒沒撿回來。
083 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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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綠珠奪了幼清手裏的針線,“您歇會兒吧,這一刻功夫,您看您手上都紮了好幾個血眼子了。”
幼清抬了手,指尖上還在滲著血珠子,她歎了口氣將針線交給綠珠,道:“洮河和塵泥還沒有回來嗎。”
“小瑜守著的呢,要是回來了她肯定會回來告訴您的。”綠珠將針線簍子收拾好,又給幼清到了杯涼茶,在一邊給她打著扇子,“這會兒外頭沒太陽了,要不然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幼清搖搖頭,歎道:“我沒心情出去,你讓我一個人靜會兒。”
綠珠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再說話。
采芩在門口露了露臉,見幼清在想心事,就輕手輕腳的走過來,低聲道:“二老爺和二少爺來了,在煙雲閣見老太太呢,估摸著大約是要商量二少爺和周表小姐定親的事情。”
“哦。”幼清提不起精神的應了一句,道,“若定了日子,你就在房裏挑幾匹布送去給周表小姐,就當賀喜了。”
采芩應是正要說話,外麵春柳隔著簾子道:“方表小姐在嗎?”采芩一愣轉身出了門,笑著道,“姐姐怎麼來了,可是太太那邊有什麼吩咐?”
“不是太太那邊有事。”春柳笑著道,“是大姑奶奶帶信回來,說家裏有點事,問問方表小姐有沒有空今天過去一趟,她在家裏等她。”
薛思琴出嫁一個月不到,她們還不曾上門走動過,不過她家裏沒有長輩,這些規矩到是不用講究,采芩就轉頭過去看幼清:“大奶奶說請您去三井坊。”
幼清微微一愣,薛思琴怎麼突然讓她過去?難道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她不好解決,又不能讓姑母出麵,所以讓給他過去?
薛思琴不是那種無事麻煩人的,她若隻是想和自己說說話,大約會親自回來,如今讓她過去,肯定是有原因的,幼清想了想,點頭應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訴來傳話的人,我換了衣裳就過去。”
春柳笑嘻嘻的應是走了。
幼清就換了件芙蓉色暗繡蘭花紋的褙子,想了想把雙平髻拆了梳了垂柳髻,她在鏡子前頭轉了轉又別了一支銀燒藍的蟹爪紋簪子,綠珠笑著道:“這樣看上去小姐少了許多孩子氣,真是好看。”
不知道祝家來的人走了沒有,若是薛思琴和他們生了矛盾,她打扮的穩重些,說起話來也有力度。
“我們去和太太說一聲。”幼清收拾好便帶著四個丫頭去了智袖院,方氏知道她要去三井坊,就笑著道,“讓周長貴家的跟著你去,我這裏正好有些東西要給你大姐,你一起帶過去。”
幼清應了事,帶著周長貴家的去垂花門坐車去了三井坊。
三井坊和薛家所在的井兒胡同相距並不算遠,一個在南麵一個則是東南角,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就都了,薛思琴住的院子是個兩進的院落,雖不大,但方氏讓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