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米一旦煮爛做米漿時就會不粘,這樣的東西怎麼能砌牆,還有那些摔下來成了粉末的石頭,想必也是用了類似的方法做了手腳!
竇良汗如雨下,就見鄭轅又點了點頭。
“這些怎麼會在宋大人手中。”或者說這些東西宋弈是怎麼得到的,他是事先就料到了,還是事後查的,若是事先就料到了他為什麼不阻止,他是什麼目的,難道眼見有人要破壞祭台他也袖手旁觀嗎,他到底是什麼人。
若是事後查到的,他為什麼不拿出來獻給聖上,這可是個絕好的立功升官的機會!
把這些拿來給六爺他是什麼意思,他可不相信一向不鑽營巴結的宋大人會來討好六爺,更何況他就是要討好直接去討好聖上不就成了,何必兜個圈子呢!
竇良終於明白鄭轅為什麼在奏折上點到為止。
“所以您讓屬下早點去錦鄉侯府?”竇良心有餘悸,太後娘娘這一招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若非宋大人的這些東西,他們恐怕真的是被動挨打,六爺現在不得不提早籌謀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嗯。”鄭轅頷首道,“三皇子一死,我們不得不將所有的籌碼壓在大皇子身上,往後我會多在大皇子身邊走動,錦鄉侯那邊你就多費點心思,盡快得到他的信任,皇後娘娘那邊若是有什麼動靜,也不會瞞著他們。”
三皇子在去承德的半個月就沒了。
竇良應是,問道:“那這一次,您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總不能這麼輕易的讓太後娘娘害死了三皇子,而他們什麼都不做吧。
鄭轅冷笑了一聲:“豈能如此便宜她!”也讓她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竇良鬆了口氣,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來,依舊是想不明白宋弈的目的:“六爺,您說……宋大人這樣是不是在向您示好?”儲君之事現在受聖上忌憚,大家都諱莫如深的避開,可這事兒是繞不過去的,聖上早晚要立儲君,他不可能真的吃了長生不老丹藥就真的長生不死,如果真是這樣,現在也輪不到聖上坐在寶座上了。
“不會,他若是有這個意思,大可把話說的清楚點。”鄭轅也猜不透,但是可以肯定宋弈雖對他沒有惡意,但肯定也不存善意。
竇良心事重重的沉默了下來,不知道如何分析宋弈的立場,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鄭轅嗯了一聲,房門從外推開,他的常隨韓青的跨了進來,朝鄭轅行了禮,回道:“爺,您讓小人查探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他說著頓了頓,麵色有些古怪,“祭台一夜建成的事情,並非是出自祝休德,而是他的一個姨妹,就是……薛家的方表小姐。”說起方表小姐他已經是駕輕就熟,不止一次在各種各樣的事情中聽到這個稱謂。
這個方表小姐可真是了不得,他行走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女子,說一句巾幗不讓須眉也毫不誇張。
鄭轅一怔,又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眼睛明亮,麵上是勢在必得的冷峻:“知道了!”雖說這件事是夏閣老幾位大人辦的,甚至他也默許大皇子隨軍參與其中,陶然之還將琳琅閣的守衛調走,讓禁衛軍一夜未去巡視,這些事情少了一環都不成,大家雖沒有商量卻像是商量好的合力把這件事辦成了,每個人都可以領一份功勞,可歸根到底,要是沒有這看似歪招卻打的正好的招數,他們做什麼都沒有用。
方幼清,方幼清!他果然沒有看錯她。
鄭轅抿著唇,眼底露出讚賞的笑意來,頓了頓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起身,邊走邊道:“你們也累了幾天了都去歇著吧。”竇良一愣,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呢,六爺這是要去哪裏,可又不敢問,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鄭轅走遠。
“六爺這是……”竇良聽到方表小姐,隻覺得驚歎這位姑娘聰明,沒有多想,但是鄭轅的反應也太大了些,他不解的去看韓青,韓青就想到鄭轅連去承德前送給方表小姐的那盞燈籠,語氣古怪的道,“你可以準備喜錢了。”話落,就出了門。
竇良失態的長大了嘴巴?他是幕僚,雖和鄭轅關係很近,可畢竟不是親密的友人,有的事情他可以問的理直氣壯,有的事情他卻不好去過問,就如外間傳言六爺斷袖之癖,他來了兩年早些時候是見過六爺身邊是有過年輕貌美的少年出入過,可後來就再沒有見過了,他其實一直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可六爺一直不成親,也不見他逛個青樓和哪個姑娘親近過,這突如其來的聽說他要成親,竇良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一個人在書房裏坐了好一刻,忽然就明白過來,六爺想要娶的,不會就是這位出主意聰明絕倫的方表小姐吧?!
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六爺動心,還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娶回家。
幼清第二日就請周長貴將給方明暉的東西送了出去,她陪著方氏在家裏準備,薛靄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幼清見他瘦了不少,與平日相比人既疲憊不堪又顯得狼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