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見到又人自二樓躍下來,如履平地。
可是夫人非但沒有被嚇著驚著,還很鎮定自若的和他們說話,應對自如,雖也有好奇,但卻沒有絲毫的失態。
單憑這點,確實讓他另眼相看。
“爺。中午就在這裏用膳吧?”阿古笑著,搓著手道,“您就給我個機會,讓我在夫人麵前露一手。”
宋弈微笑也不說話,而是詢問似的看著幼清,柔聲道:“你是想在這裏用膳,還是想回去?”
幼清很想回去,可是看阿古和宋弈之間的感覺,應該關係很好的,她若是執意回去,會不會讓他們對宋弈有什麼另外的想法?想了想幼清回道:“妾身聽老爺的!”又乖巧又溫柔。
宋弈心頭笑了起來,心情愉悅的和阿古道:“夫人不大吃辣,你少些放些辣的,肉要熟一些,那幾個涼菜便留在下次罷!”
阿古一愣,隨即笑著應是轉身而去。
幼清望著宋弈,又看看他們始終未鬆開的手,他一進門就牽著她的手,是不是因為要帶她來見這麼多,怕她膽怯所以才這樣?想了想,她一直僵直的手指鬆了下來,任由宋弈不輕不重的握在手中……
宋弈感受到她情緒上的變化,笑望著她,輕挑了眉低聲道:“我陪你去樓上看看?”
“好!”幼清點頭,問道,“這裏……不做生意嗎。”
不等宋弈回話,方徊笑著回到:“夫人盡管逛著,我們還沒到時間呢。更何況,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就是停業一天也沒事!”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宋弈牽著幼清的手緩緩上了台階,那些人在樓下站了一刻紛紛散開,宋弈和幼清並肩走著,微彎了腰望著她低聲道:“有什麼想問的,回去慢慢問!”
“好。”幼清點了點頭,真的什麼也不問,跟著他進了個雅間,進了門宋弈就很自然的鬆開幼清的手,指了指窗邊桌椅,“累了吧,坐會兒。”
幼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抿唇笑了笑跟著他在窗戶邊落座。
宋弈提著茶壺倒茶,邊道:“入夜後這裏會有歌舞,現在隻有外廚房做些外送的吃食,你想看嗎?”
晚上嗎?幼清搖頭道:“我們出來也沒有和他們打過招呼,要是流連到晚上回去他們肯定很著急,既然你對這裏這麼熟悉,那我們等以後再來好了。”恐怕還不是熟悉這麼簡單!
“好!你什麼時候想來,我再陪你來。”宋弈將茶遞給她,“嚐嚐,滇南的普洱!”
幼清端起來啜了一口,入口淡淡的帶著一絲澀味,再過一遍就有些甘甜的清香,她挑眉笑道:“好茶!”宋弈頷首,“喜歡的話我讓他們給你包一些,這是方徊剛帶回來的,應該是有些年頭的茶磚。”
普洱如九越陳越想,幼清捧著茶杯慢慢飲著,又時不時打量著樓下的情景,兩個人很自然的說著話,氣氛融洽和隨意。
幼清很喜歡和宋弈聊天,隻要他願意和你正常說話,就會讓你覺得很舒服,有一種很受尊重的感覺,譬如樓頂上的鏡子是怎麼裝上去的,這樣她覺得問別人或許會讓人覺得她無知而受到輕視和嘲笑的問題,她可以很輕鬆的去問宋弈,也肯定他不會嘲笑她……
她找到了宋弈的一個優點。
幼清失笑,很想問問宋弈,為什麼帶她來這裏……這裏是他的秘密吧,他就這麼不設防的讓她知道嗎?
幼清望著宋弈。
“爺!”阿古帶著小斯模樣的人端著兩個大托盤進來,“菜做好了,今兒可是用心永愛烹製的,包您和夫人用的滿意。”
他對自己的手藝很有自信的啊,幼清笑望著一碟一碟擺在桌上的菜。
“這是生菜!”阿古和幼清介紹,“把上麵的甜醬拌一拌就可以吃。”又指著另外一盤,“這是羊骨……”,“這是牛骨……”“這是蟲草雞湯……”林林總總一共是六盤菜,外加她一直“稱讚”的牛肉。
“辛苦你了。”幼清笑看著阿古,她知道一會兒會有人來送飯菜,所以帷冒並未摘,這會兒也不必顧忌,阿古聞言回道,“那你們慢用,屬下告退!”說著,出了門。
幼清摘了帷冒,托著下巴望著菜發呆,宋弈在桌邊的淨手盤裏淨了手,挽了袖子,露出一截好看的手腕來,長長的手指捏著銀製的叉子,緩緩的伴著阿古說的那盤生菜,又放了叉子撿了刀,不疾不徐的切著那盤子整塊的牛肉。
切的小小的,每一塊都差不多。
宋弈的姿勢很好看,舉刀落叉像是在做一件精細的工藝品,有種從容不迫之感,能讓人隨著他的動作漸漸沉澱下來,不驕不躁,清貴華美。
“傻丫頭。”宋弈用下頜點了點她麵前的菜,“望著我就能吃飽?”
幼清一愣,笑著道:“嗯,飽了眼福!”
宋弈輕輕小了起來,將他切好的牛肉擺在幼清麵前,又遞了刀叉給她,道:“吃吧!”說完,在一邊拿了濕帕子擦了擦手指,望著幼清吃東西,“不過不可以貪嘴,免得擠食。”然後就望著幼清吃東西。
她又不是真的孩子,怎麼會貪嘴!幼清幾乎是在他的注視中煎熬的吃完,她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想去淨房。”她葵水在身上,又出來一個上午,實在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