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但絕不會是薛府的大小姐。
幼清氣的不得了。
“那算了。”祝大奶奶訕訕然,轉頭就看著問蘭道,“你怎麼還杵在這裏,去廚房看看飯菜做好了沒有,別叫我們客人餓著了。”
問蘭有幼清壯著膽子,頓時就回道:“廚房裏那麼熱,飯菜不會這麼快的!”
“你反了天了不成!”祝大奶奶眉頭一擰,道,“你一個月拿的可是一兩銀子的例錢,讓你做這點事都不成,我看也不用留你了,等你們老爺回來,就把你發賣出去!”
“我是我們奶奶的陪嫁!”問蘭梗著脖子道,“老爺要賣也得問過我們奶奶。”說著,抹著淚跑了出去。
祝大奶奶氣的不得了,幼清笑著勸道:“您別和一個丫頭置氣,她在家裏頭被我們寵壞了,現在未免有些小脾氣。”她說著站了起來,“我去廚房看看吧,正好也看看大姐那邊要不要幫忙!”
“怎麼能讓你過去。”祝大奶奶虛虛的拉著幼清,“還是我親自去看看吧。”說著搖著扇子,“這天可真是熱!”
你在房裏待著知道熱,大姐在廚房難道不熱,到人家家裏來做老爺了,幼清見不得這樣的人,可是卻不能真的拿話明晃晃的堵祝大奶奶,畢竟這是在薛思琴的家裏,更何況,中間還有祝士林和豪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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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你們坐著,這家裏我常來,熟悉的很。”她說著就扶著采芩的手笑眯眯的出了門,等一出門臉色就沉了下來,綠珠氣的直跳腳,“她們分明就是搶嘛,小姐,您的發釵她可一點沒露要還給您的意思。”
“一支釵而已,一會兒叫大和大姐夫瞧瞧。”她頭上就戴了一隻發釵過來,現在被祝大奶奶一抽走,就光禿禿的剩個烏溜溜的發髻,非常的顯眼。
綠珠不高興的應著,扶著幼清去了中間的廚房,遠遠的就看到薛思琴站在灶台邊上指揮著婆子炒菜切菜,幼清喊了聲:“大姐!”薛思琴聞聲轉頭過來,頓時迎過來道,“你怎麼來了,這裏熱的很,快回去……”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幼清發髻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戴,薛思琴頓時沉了臉,問道,“你在宴席室受氣了?”
幼清拉著她站在屋簷下避著太陽,搖頭道:“她們能給我什麼氣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說著一頓,又道,“倒是您,她們什麼時候走,這樣下去可不是事!”
薛思琴知道幼清指的是什麼,就歎了口氣道:“你姐夫說過了八月十五他們要趕回去過年,也沒有多少日子,我忍一忍就過去了,更何況,崔氏對你姐夫有恩,你姐夫又是孝順的,就算為了他,我受點委屈也能該忍下來。”崔氏是祝大奶奶娘家的姓氏。
薛思琴能忍,可也不是好欺負的,幼清知道她這麼確實在理,就頷首道:“若是她們真的過了中秋節就走,那也就算了,若是不走,這事兒您可得和姐夫好好說說。”
“知道了,你還不知道我嗎。”薛思琴笑著吩咐問玉,“去我房裏把我妝奩台子上那支赤金石榴花瓔珞拿過來。”問玉應是,幼清就拉著她道,“我就這樣,也不難看,更何況,我也要叫姐夫瞧瞧,免得我們吃了虧,他還蒙在鼓勵,以為我們送出去的!”哪有人把自己發髻上唯一的飾物拆下來送人的,祝士林又不笨,看了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好了,好了。”薛思琴哀求的和幼清道,“你就別為難你姐夫了,他也很難做。”說著歎了口氣,道,“他們家情況不好,一家人省吃儉用的供他讀書,他大哥為了省錢,隻讀了兩年私塾就出去做生意了,日子困難的時候,崔氏還拿自己的嫁妝貼補他,這恩情你姐夫一直記在心裏,所以現在就想力所能及的報答他們,這樣的情況下,我就算不幫著他,可也不能拖著他的後腿吧。”
幼清也跟著歎氣,無奈的道:“那這事兒你可不能叫二姐知道,若不然她肯定要來找人吵架的。”她看著薛思琴的東西被人一聲招呼都不打拿走了,依薛思琪的脾氣,莫說吵起來,就是打架也不是不可能的。
“知道了,知道了。”薛思琴笑著接過問玉取回來的發釵替幼清插上,“就當你和大姐換的,這份情大姐記著!”
幼清怎麼會在乎一支釵子,隻是氣不過而已,她歎氣道:“您別哄我了,快去哄你的婆母和大嫂,一會兒姐夫該回來了吧,早些把飯做好了才是正事。”
“還知道打趣我。”薛思琴拉著她道,“飯菜差不多了,你先陪我回去換身衣裳,我一上午沒見到豪哥了!”
說起豪哥,幼清就邊走邊道:“怎麼又喊起福哥兒來了。”
“老太太說男孩子不能太嬌氣,名字也得粗糙點,好養活。”薛思琴一臉的無奈,“隨他們叫好了,我們該怎麼喊還怎麼喊!”兩個人說著就往後院走,幼清停了步子,凝眉道,“不是換衣裳嗎,怎麼往後院走?”一頓忽然想起什麼來,“你不會把房間也讓出來了吧。”
薛思琴拉著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