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嚴安引薦的。
陶然之怎麼會指證嚴安?!
最重要的,他們寧可相信嚴安自殺,也絕不會相信嚴安有這個膽子或者立場去殺聖上,聖上死了對嚴安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難道是陶然之和嚴安翻臉了?所以才會決定拉嚴安墊背?若是這樣,倒是有這個可能。
可是陶然之這樣的指認,但凡有點腦子都能想的明白。不需要證據,就已經是荒誕至極!
毫無意義啊。
聖上也是一愣,沒反應過來,望著陶然之確認道:“你說誰?”陶然之義正言辭,大聲的道,“是嚴懷中指使貧道在聖上的丹藥下毒的,他要謀害聖上啊,聖上,您一定要替貧道伸冤,殺了這個奸賊啊!”
“住口。”聖上當即就反駁道,“你當朕老眼昏聵,不辯真偽,你再胡亂攀咬立刻就將你碎屍萬段!”
陶然之憤然開口,不畏生死:“聖上明鑒,確實是嚴懷中指使貧道下毒的,您若不信,貧道願和嚴懷中當庭對質!”
聖上皺眉,朝嚴安看去。
“臣,願意對質!”嚴安走了出來,拂開官袍跪在了下麵,厲目望著陶然之喝問道,“你說老夫指使你毒害聖上,你有何證據!”
陶然之回道:“貧道沒有證據,但貧道就是最好的證據。”他說著朝聖上抱拳,朝在列的各位大人抱拳,“眾所周知,貧道當初就是嚴懷中舉薦進宮服侍聖上的,當初嚴懷中就告訴貧道,得一日需要時,他要做一件大事,貧道一直不知道是什麼事,就在前幾天,嚴懷中終於告訴貧道,他要弑君!貧道受他挾製不得不從命……聖上饒命,貧道真的是沒有選擇,不得不從賊啊。”
“陶然之!”嚴安大怒的樣子,指著陶然之的鼻子道,“老臣何時和你說過這樣的話,老臣何時叫你謀害聖上,你簡直危言聳聽!”他像是被氣著了一樣,平日的好口才派不上用場。
“嚴懷中,你不要以為沒有證據就能將這些推的一幹二淨。那你說,貧道和你無怨無仇,甚至你對貧道還有恩,貧道為何不說別人偏要說你。”陶然之口沫橫飛,連身上的傷都忘了疼,“貧道要不是受你挾製威脅,貧道為什麼要害聖上,貧道在西苑中潛心煉丹服侍聖上,滿大周哪位道長有貧道的恩寵和地位,貧道是瘋了還是傻了,連命都不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嚴安氣的臉都白了,陶然之朝聖上抱拳道,“聖上,貧道句句屬實,您若不信,請審問嚴懷中,他定然會招供!”
嚴懷中抬起手啪的一聲,抽了陶然之一巴掌:“混賬!你沒有理由,難道老臣有理由不成,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你說,你是受什麼人指使,來誣陷老夫的!”說著,又打了兩下。
聖上擺著手,皺眉道:“懷中,有話好好說,你這般樣子作甚!”
嚴安氣的不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