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郭衍扯了扯夏堰的衣袖,皺著眉朝上頭點了點頭下頜,意≡

趙作義正要說話,嚴安仿佛萬念俱灰似的,伏地大哭道:“聖上,臣年老昏聵,無能無德位居內閣,臣……乞骸骨!”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樣子。

聖上一怔。

“老大人!”趙作義激動的走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嚴安的身後,“老大人千萬不可中了別人的奸計,您若請辭,豈不是要寒了我等的心,萬萬不可啊!”

劉同亦道:“聖上,此事太過蹊蹺,但憑陶然之一人之言,實在難以服眾,還求聖上詳查,還嚴閣老清白!”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劉同一跪,吏部施錚明也跪了下來,隨即內閣二楊落跪,工部錢璋也隨即跪下來,就連兵部尚書的徐展雲以及吏部尚書戴文奎皆跪在地上……

如此一來,大殿中就顯露出涇渭分明的清形,以夏堰領頭,單超,郭衍以及宋弈站著沒有動。

夏堰看向宋弈,宋弈微微頷首,隨即他們也跪了下來,求道:“此事疑點重重,還求聖上詳查!”

“各位同僚。”嚴安朝眾人抱拳,“老夫年事已高,在朝中已有數十年,也到了給年輕有能者讓賢的時候了,你們不用勸老夫,老夫決議如此,實無心再戀戰,糾一時長短!”他朝聖上磕頭,語氣死沉沉的,“求聖上恩準。”

“鬧夠了沒有。”聖上拍著桌子,喝道,“朕還沒說話呢,你們倒好,一個個給朕演起戲來了,都朕起來!”

大家都不敢再說話,紛紛起身靜默。

聖上望著陶然之,喝問道:“陶然之,你給朕說實話,朕答應你,給你留個全屍!”

“是嚴懷中!”陶然之語氣堅定。

聖上大怒,趙作義出列,道:“聖上,這件事分明就是陶然之受人指使而陷害嚴閣老!”他說完,猛然轉頭望著宋弈,“宋大人,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這件事就過去了,你今天必須解釋一下,宋太太為何突然去宮中,又為何和陶然之見麵,那半盞茶的時間,她和陶然之在說什麼。”

宋弈依舊沒有說話,陶然之卻是跳起來道:“貧道……貧道宋太太是無意碰上的。”

“趙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夏堰望著趙作義,“你這是在惡意引導。方才賴恩也說了,還是宋太太讓人去告訴賴大人的,要是宋太太和陶然之認識,她又怎麼會舉報。”

趙作義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弈。

聖上皺眉,怎麼一會兒是嚴安,一會兒是宋弈……

“臣有本奏!”趙作義正經八百的道,“微臣彈劾行人司司正宋九歌,枉害忠良,勾結賊人,大逆不道,居心叵測!”就等於在說是宋弈指使陶然之誣陷嚴安!

“臣有本奏。”劉同出列,接著趙作義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