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也好,也了了一樁事,幼清頷首,問道:“三叔那邊去看過來嗎,他還好嗎。”

“你姐夫去過了。”薛思琴回道,“挺好的,父親雖不會徇私枉法,但照顧三叔這樣的事還是可以的,所以他不但沒有吃苦,在裏頭還儼然一副官老爺的樣子,那些獄卒知道他的身份,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

薛鎮弘的性子,無論在哪裏都是能吃的開的混的好,幼清失笑。

等薛思琴走了,幼清和宋弈又偎在暖閣裏下棋,晚上一起吃了飯歇下,第二日去了井兒胡同,趙芫孕吐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哪怕喝一口水在腹中都過不了幾息的功夫,她抱著痰盂吐的筋疲力盡,看著幼清哭著道:“我……我沒想到我生個孩子會這麼難!”

“要不然我找封神醫問問,他有沒有法子止孕吐?”幼清心疼的看著趙芫,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她人已經瘦了一圈了,趙芫搖著頭,道,“我娘說孕吐是孩子不適應,得讓她慢慢在肚子裏慢慢適應了才成,要是吃藥把他壓下去,生下來的孩子會和娘不親,而且性子還會很悶。”

幼清不懂這事兒,歎著道:“那怎麼辦,要吐多就才能好。”

趙芫抱著幼清搖著頭,道:“娘說有的人吐三個月就好了,有的人卻要吐十個月呢,我想想就害怕!”她話落,外頭就看到薛靄抱著個紙袋子進來,趙芫一看到就笑著道,“相公,菱粉糕買回來了?天香樓的豬蹄呢,買回來了嗎。”

薛靄一股腦的擺在桌子上,柔聲道:“都買到了,你每樣少吃一些,總能在腹中留下一些的。”

趙芫高興的點著頭,拿了塊菱粉糕塞進嘴巴裏,她是真的餓,而且嘴巴還特別饞,一會兒想吃這個,一會兒想吃那個,又不好意思指使別人,就隻能偷偷和薛靄說。

薛靄和幼清看著她吃了半塊還喝了幾口茶,一點要吐的樣子都沒有,皆是鬆了口氣,趙芫也笑了起來:“好像沒事了。”她說著又將剩下的半塊塞進嘴裏,還不等她吞下去,她噗的一聲,將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悉數落在薛靄的衣擺上。

“對……對不起。”趙芫紅了眼睛哭了起來,又委屈又羞愧,薛靄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道,“沒事,沒事,一會兒我換了就好了。倒是你,又吐了要不要再吃點別的。”

趙芫埋頭在薛靄懷裏默默的流著淚,昂頭望著薛靄,道:“我又想吃包子了……豆沙包子!”

“我去買。”薛靄給他擦著眼淚,“你去躺會兒和幼清說說話,我一會兒就回來了。”說著就出了門。

幼清又高興又驚歎的看著薛靄,忍不住對趙芫豎了個大拇指:“還是大嫂厲害!”⑨思⑨兔⑨網⑨

趙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題外話------

昨天我家的雙子男借酒裝瘋弄了一隻小奶貓回來,早上起來把我和我媽驚著了,家裏竟然有貓叫!於是,今兒早上我家就翻天了,吵翻了天,哈哈哈哈。讓他在自己和貓之間選一個,有他沒貓有貓沒他。他說要貓!不說了,我要揍人去了。

這貓伺候起來,可真是費事。

156 定案


宋弈和幼清對麵而坐,中間擺著棋盤,幼清托頰盯著棋盤看了半天,指著白棋道:“你先了四十目,我又輸了!”說著歎了口氣。

“已有進步。”宋弈穿著一件米白色細布道袍,斜臥在大迎枕上,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優雅的像是一隻狐狸,“這一回讓你十子?”

幼清收著棋子擺著手道:“不用,哪有下棋越讓越多的道理。”她將黑棋一顆一顆收起來放在棋簍裏,宋弈伸過手來,纖長的手指夾著黑棋或白棋,真的很養眼,幼清不由多看了兩眼,忽然想起什麼來,笑問道:“你學了醫,又考了科舉,還有武藝在身,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她還從來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

宋弈挑眉,望著幼清,微微一笑,道:“怎麼?”

“沒什麼。”幼清指了指他的手指,“覺得你的手指很好看,想著若是彈琴的話,肯定是很漂亮!”

宋弈輕輕笑了起來,隔著棋盤牽了幼清的手,放在手心輕輕摩挲著,揚眉問道:“那你呢,你會什麼?!”

幼清任由他摩挲著,除了有點癢,她並不討厭也沒有不自在:“小的時候父親教我吹過笛子,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樂器,像是琵琶又不大像……現在想不起來,自然也就不會了。倒是笛子,許久未練恐怕隻能吹半曲《春江花月夜》吧!”

“那好。”宋弈微微一笑牽著幼清的手下了炕,“你隨我來!”

幼清趿了些跟在他後麵出了暖閣,宋弈帶著她進了書房,在多寶格上取了個紅木的匣子出來,宋弈做這一切時,始終沒有鬆開幼清的手。

宋弈開了匣子幼清就看到裏麵並排躺著一長一短兩管骨笛,長的約莫半臂長,小的約莫幼清的手掌長短,做的很精致,纖巧靈秀!

“你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