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瞪眼,笑著道:“是你睡,和我有什麼關係。”宋弈看著她,她眉眼含笑,麵若桃花般細白中透著粉嫩,嬌滴滴的宛若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到了她在他身下綻放時的嬌豔媚骨,便心頭一蕩,捧著她的臉便吻了下來,輾轉反側情濃意切。

幼清輕喘著氣,又擔心采芩和綠珠會撞進來,又留戀此刻和宋弈的溫情……她瞪大了眼睛盯著門口,生怕一會兒有人進來,宋弈見她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就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手順著她的手臂探進了她的衣襟裏。

幼清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嬌歎著道:“往後我還是讓人中午給你送飯好了。”她怕他們常這樣情不自禁,哪一日分寸沒守好中午就在家裏……傳出去,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在自己家中,自然是心隨意動。”宋弈雲淡風輕的幫幼清理著耳邊的碎發,又覺得她耳珠嬌俏可愛,便忍不住輕啄了一下,愛憐的看著她,幼清推著他道,“我們去吃飯,父親和封神醫指不定在等我們了。”

宋弈微微頷首,牽著幼清的手出了宴席室。

采芩滿臉通紅的守在門邊,綠珠卻覺得又羨慕又好奇,同樣是男人,為什麼江泰和老爺的差距這麼大,她舔了舔嘴唇想了想和采芩道:“你服侍太太,我去去就來!”說著提著裙子就跑到外院去了,正巧碰見了路大勇,她笑著道,“路大哥,您在做什麼?”

“我打算下午就和小姐辭行,今天就去莊子裏。”路大勇說著望著綠珠道,“你來找江泰?”

綠珠點點頭,路大勇就朝房裏指了指:“江泰在房裏,我方才聽到他和江淮說話的聲音了。”綠珠應是,笑著和路大勇道,“那一會兒走的時候我送您,往後您要常來府中,我們都會想您的。”

路大勇笑著點頭,進了自己的房裏。

綠珠就跑去敲江泰的門,江泰開了門,一見綠珠站在門口,他的臉就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道:“你……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是不是夫人有什麼事?”

“就不能我有事?”綠珠朝他招招手,江泰就回頭朝房裏看了看,走了出來,還反手將門關上,“你有什麼事?”

綠珠就笑看著他,也不說話,笑容清麗嬌俏……

江泰心頭一悸,臉越發的紅,縮手縮腳的道:“你……你什麼事。”話都說不清楚了。

綠珠還是不說話,依舊笑盈盈的望著他。

江泰心跳如鼓,搓著手非常的緊張的後退了一步。

他怎麼沒有反應,怎麼沒有像老爺那樣會露出迷戀和情不自禁呢?綠珠的笑容一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因為她沒有太太漂亮,所以江泰才沒有反應?她頓時氣餒了,垮了肩膀不高興的看著江泰……

江泰見她不高興,頓時驚訝的道:“你……你怎麼了?”

綠珠更不高興,嘟著嘴道:“問問問,你哪裏來的這麼多問題,你自己不會想啊,什麼都問我!”話落,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江泰愕然,愣愣的看著她一臉的納悶。

剛剛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的功夫就變臉了?

江泰直等綠珠走遠了才重新進門,江淮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軟榻上優哉遊哉,江泰悶悶的坐了下來,苦思冥想綠珠來這麼一趟什麼都沒說又氣呼呼走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兒,可是他想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江淮幸災樂禍的看著他,笑的賊兮兮,江泰就不高興的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能想明白她為什麼不高興,你就不會這麼笨了。”江淮說著坐了起來,理了理衣裳,江泰就眼露期待的道,“你知道?”

江淮輕蔑的撇了他一眼往外走,開了門他站在門口,對著江泰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知道,你早有大嫂了!”話落,揚長而去!

“裝腔作勢。”江泰哼了一聲。

江淮剛走了幾步,就看見綠珠又笑眯眯的跑了回來,見著他先是一愣,似乎在分辨他是江泰還是江淮,不過一眼她就笑著道:“江大哥還在不在?”

掃興,怎麼他們兄弟這麼好分辨嗎?江淮朝房裏怒了努嘴,綠珠就笑眯眯的又跑去敲江泰的房門。

“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江淮撇撇嘴,去找胡路大勇一起吃飯。

幼清和宋弈以及方明暉、封子寒吃了午膳,幾個人在竹林裏坐著納涼,方明暉問起周禮的事:“他述職的事如何?”

“廣東他是回不去了,估摸著若是順利雲貴和陝甘幾處倒是可以選一選。”宋弈端著茶慢悠悠的飲著,方明暉聞言微微頷首,道,“聖上既然對粵安侯生了顧慮,就斷不會讓周禮再回廣東,不過,這次也趕巧了時間,若不然周禮和粵安侯一起剿滅了武威堂立了軍功,一個巡撫之職定是囊中之物。”

幼清點點頭,覺得方明暉說的很對,前一世就是因為武威堂的軍功,周禮才升任了鳳陽巡撫一職,不過,當時有嚴安提攜,現在周禮當然不能和前一世相比。

他們在說周禮,這邊,周禮正壓著火,意興闌珊的自吏部的衙門出來,他一回福滿樓便氣的獨坐在房中閉門謝客,他來京城好幾日了,馬不停蹄的四處打點,光一個徐展雲他就砸了一萬兩,還有楊翼和楊維思幾處都送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