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鄭六爺去鬧吧。”幼清笑著道,“若是把太後逼急了,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不是說凡事求穩嗎。不著急。”她說著,歪在宋弈的胳膊上,又道,“再說,一個周文茵我若真想收拾她,太簡單了……”她有許多方法可以讓周文茵生不如死,可是現在讓她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為了茂哥,她也要讓她試試,什麼叫鈍刀子割肉。
“你啊。”宋弈無奈的將她摟在懷裏,覺得又心疼又愛憐,幼清就笑眯眯的摟著他的脖子,道,“我今天受了委屈,抱抱!”
宋弈輕輕笑了起來,將她摟著放在腿上,忍不住親了又親,捏了捏她的鼻尖,歎道:“小妖精!”
幼清笑了起來,賴在他的懷裏。
幼清等人一離開,本該熱熱鬧鬧辦壽宴的壽山伯府也辦不下去了,壽山伯和鄭夫人因為覺得太過晦氣掃興而大怒病倒,鄭轅隨即動作極大的將家中所有服侍的下人召集在一處,一個一個審問,終於將放火的“內應”找了出來,一頓板子下去,內應終於受不住招供,原來她是受錦鄉侯府徐三爺指使,隨即鄭轅大怒,帶著家丁便氣勢衝衝的跑到錦鄉侯府去要人。
幼清聽到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問江淮道:“他真說的找徐三爺?”
“是,確定要找徐三爺。”江淮點點頭,一臉的不屑,覺得高估了鄭六爺,平日看他一副到貌盎然的樣子,沒想到真出了事也是撿軟柿子捏,專挑徐三爺這種沒用的人報複。
幼清看看宋弈,捧著肚子笑了起來,她也沒想到鄭轅會把火引導徐鄂身上,不過他這樣做也有道理,徐二爺在福建沒有回來,徐大爺為人謹慎性子沉穩,說他做這樣的事都沒有人信,可鄭轅又不可能找錦鄉侯府去要徐二奶奶,畢竟她是個婦人……
所以,徐鄂是最好的靶子。
“你再去看看,有什麼事再來和我說。”幼清忍了笑等江淮出去,她和宋弈道,“沒想到鄭六爺會……”她話沒說完,宋弈就捧著她的臉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驚的房裏綠珠和采芩慌手慌腳捂著眼睛跑了出去。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這個吻長到幼清窒息的扯著他的衣襟直喘氣,宋弈才放了她,幼清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奇怪的道:“你怎麼了,還當著丫頭的麵!”
“沒什麼。”宋弈輕輕捧著她的臉,拇指摩挲著擦著她唇瓣的紅腫,愛憐的道,“方才覺得你笑的好看,便有些情難自禁。”
幼清臉一紅,不疑有他哦了一聲,咕噥道:“可你也不該當著綠珠她們的麵。”還這麼霸道,“以後不準這樣。”
“再說吧。”宋弈揚眉很自然的摟著她。
鄭轅堵著錦鄉侯府的門,錦鄉侯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抄著家夥就和鄭轅在街上對峙起來,雖未真的動手,但是氣氛卻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鄭轅站在人前,對麵則是陰沉著臉的徐炙打頭陣,兩人對視,硝煙彌漫!
過了一刻,忽然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嘩,隨即徐炙就看到徐鄂竟被人提溜了過來,堵著嘴五花大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非常的狼狽,他談不上心疼,卻覺得丟了錦鄉侯府的臉麵,頓時怒道:“鄭孜勤,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他敢指使人在我父親的壽宴上放火,我便就能討回公道,你若不服,便去告我,我們公堂上見!”他說的義正言辭,氣勢淩然。
徐炙早聽徐大奶奶說過今日壽山伯府的事情,徐大奶奶猜測這件事是徐二奶奶做的,但此刻他當然不可能把徐二奶奶拉出來,便道:“你說是我三弟指使,你有何證據,若拿不出證據來,我們便去聖上麵前評理!”
鄭轅冷哼一聲,指著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內應”,道:“他就是證據!”
“放你狗屁!”徐鄂被人鬆了綁,站了起來,他腫了一隻眼睛,衣裳也被人撕壞了,露出裏頭白滑滑的胸膛,他指著鄭轅的樣子,氣勢洶洶的,“老子什麼時候放火燒你們家了?”
鄭轅冷聲道:“今日!”
“呸!”徐鄂動作太大頓時疼的直抽嘴,他捂著臉道,“三爺我要放火,你還有命在這裏和我評理,我非得一把火將你們給滅門了。”
鄭轅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這個徐鄂便就是草包攪屎棍,當初若非是他盯著他胡鬧,方幼清早就嫁給他了,新仇舊恨,鄭轅怒道:“你再說一遍,我定叫你見不得明天的太陽。”索性今天是要鬧,那便鬧個天翻地覆。
徐鄂一看鄭轅提劍朝他走了幾步,他頓時很慫的躲去了徐炙的身後,探著頭喝道:“誰和你動粗,莽夫,有本事我們去西苑評理去,看看到底誰有理。”
“好,去就去!”鄭轅長臂一揮,身邊圍著的家丁頓時讓出一條道來,徐鄂頓時昂首挺胸往前走,徐炙直皺眉拉著他低聲道,“先回去將衣裳換了,這樣像什麼樣子。”
徐鄂回頭看著徐炙就道:“我若換了衣裳聖上如何看得見我的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