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太後不以為然,“當年倪貴妃入宮時不也驚豔四座,現在如何,容顏不在,還不是和普通的女子一般!”
太後說起倪貴妃,徐大奶奶心頭便是一愣,蹙著眉頭道:“說起來,倪貴妃自從‘壬葵之亂’後,倪貴妃妾身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畢竟是皇家的事,她縱然和聖上勢不兩立,可皇家的臉麵不等同於聖上,所以,她淡淡的道:“沒見就沒見,也沒什麼稀奇的。”便牽了她的手,道,“走,去看看炎意,宋太太的事,我會安排去辦!”
徐大奶奶應是,陪著太後進了房裏。
徐鄂見著太後進了徐大奶奶的房裏,立刻貓著身子,端了吃食就去找幼清,變戲法似的變了各式各樣的小吃和點心出來:“早上去買的!”
“徐三爺。你這麼一直來恐怕不妥當吧。”單夫人見不得他在幼清麵前獻殷勤,徐鄂是出了命的渾人,這麼著必定是打著幼清的主意,“我們有吃的餓不著就好了,想必宋太太也不需要你這般特殊對待。”
“你管好你自己,我怎麼做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徐鄂沒好氣的頂了一句,回過頭來就朝著幼清笑道,“別餓著,快吃。”
趙頌安蹬蹬跑了過來,望著食盒裏的點心砸吧嘴,他畢竟才三歲,錦衣玉食養大的,如今兩天裏吃的不是饅頭就是冷菜,他不哭不鬧已經是很不錯,如今看到香噴噴的點心,他哪裏還能忍的住,眼巴巴的看著。
幼清心頭一軟正要說話,徐鄂卻是朝趙頌安臉一唬,沒好氣的道:“等美人姐姐吃完了你再吃!”
趙頌安驚著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大皇子妃提著裙子過來,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裏,怒瞪著徐鄂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對他大呼小叫的,滾!”
徐鄂不屑一顧,翻了個白眼,又換了副麵孔望著幼清,幼清歎了口氣,和徐鄂道:“吃食就多些徐三爺了,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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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記得吃,別餓著自己。”徐鄂也無奈,要是尋常他想要哄幼清,法子多的很,可現在就能拿這種蹩腳的東西獻寶了,他訕訕的笑了笑出了門。
幼清見他出去,抬眸朝大皇子妃看去,大皇子妃看著她冷哼了一聲,抱著趙頌安回到床上放了帳子。
“算了!”單夫人道,“徐朝陽什麼人我們都知道,和你沒有關係。”
幼清還真是不知道說是,徐鄂一直都這樣,她難不成去訓斥他不成!
房間裏靜悄悄的,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大皇子妃母子三人就坐在床上放著帳子說著話,隻有吃晚飯的時候下來取了飯菜,其它時候就不再理會她們了。
幼清理解大皇子妃的心情,可是她沒有必要去和她解釋什麼,和張瀾一起靜靜坐著等待夜幕再次降臨。
天色漸暗,兩邊的船隻漸漸少了起來,路過一些碼頭時,還能聽到琵琶和女調,歡快悠揚一派歌舞升平的樣子,夜色越來越深,臨近子夜時分,忽然門外響起一陣咚咚的腳步聲,隨即有人在外頭開鎖,吱吱呀呀中門被打開,五軍營總兵醪凡魁梧的身體堵在了門口,他目光一掃就落在幼清身上,隨即朝身後打了個手勢……
幼清心頭一跳,和張瀾對望,單夫人疾步走了過來,攔在了幼清麵前,道:“你們想做什麼。”
“帶走。”醪凡毫不客氣,讓開一步,他身後便有兩個侍衛走上前來,一拂就將單夫人推了好遠跌坐在地上,隨即一人一邊的鉗住幼清的胳膊,粗魯的將她往外拖,張瀾上前質問醪凡,“你們什麼意思,我們要見太後娘娘。”
醪凡輕蔑的看了眼張瀾,陰陽怪氣的道:“張公公,你還是好好呆著吧!”話落,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鄭夫人和單夫人上前拍著門,張瀾急得搓著手兩邊走,大皇子妃抱著兩個孩子戒備的坐在床上沒有下來!
幼清被醪凡一直帶到了船尾才停下,她看著醪凡眯著眼睛,道:“嫪大人是打算殺人滅口?”一頓又道,“既然妾身要死,可否多嘴問一句,太後娘娘為什麼提前殺妾身呢。”
“因為你太多事。”醪凡冷笑著道,“宋太太,早去比晚去好,至少還能留在這幹淨的河水裏,等他們死時,隻會比你更淒慘!”
幼清輕笑,四處看看,笑道:“看來,我還要謝謝醪大人了。”說著一頓,她語氣冷冷的,“我要見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說了,不見!”醪凡不想耽擱時間,幼清便飛快的道,“我要說的,是她想要聽的,我勸醪總兵還是去回稟一聲比較好,我若死了,太後娘娘若是再想知道,可就沒有機會了。”
醪凡便有些猶豫,幼清不再看他,露出一副不畏生死的樣子,醪凡就凝了眉朝兩個侍衛打個眼色,腳步飛快的走了,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醪凡又大步走了回來,喝道,“你不要以為太後娘娘願意見你,你就安全了,說完話依舊是你的死期。”
幼清不以為然的笑笑,她抬腳朝裏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