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勇被罵的忍不住麵露愕然,戴望舒滿腦門的怒:“早飯做的不好,你和我道歉,天氣冷了你和我道歉,路遠了你和我道歉,我生我自己的氣你和我道歉!”,又道,“鄰居家沒飯吃你道歉,豬跑了你道歉,雞死了你道歉,這些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還會不會說別的話,你就知道道歉嗎。”
路大勇嘴角抽了幾下,結結巴巴的道:“那些事確實和我有關係,我自然要道歉的。”
戴望舒撫額,擺擺手道:“我和你沒話說,你快走,我不敢保證一會兒我還能好脾氣的和你講道理!”
這小丫頭脾氣也太大了,路大勇露出無奈的樣子,往回走了幾步,戴望舒轉過身不看他!
路大勇歎氣,回了房裏,眾人都望著他,路大勇和周芳道:“戴望舒生氣了,還勞煩周姑娘寬解她幾句!”
“我也沒有這個本事。”周芳不想摻和,“她的事,別人說不通。”臭脾氣。
路大勇點點頭,出去將馬車套好。
幼清看看他,搖了搖頭,便和大家道:“那我們走吧……”大家就一起出了門。
戴望舒站在路邊沒動,路大勇套好了車牽過來,采芩扶著幼清上了車,方明暉和宋弈也隨著上去,其它幾個人便騎馬隨著,幼清掀了簾子朝坐在馬上的戴望舒看了一眼,戴望舒默不作聲的顯著怒氣。
馬車動了起來,走了一會兒,戴望舒卻越想越氣,忽然停了馬和宋弈還有幼清道:“……你們先走,奴婢馬上追上來。”便馬頭一調跑了回去,路大勇還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去而複返的戴望舒,“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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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翻身下來,抽了腰間的鞭子,照著路大勇就抽了過去,路大勇靈活的避開,一臉的不解:“戴姑娘……你……你有話好好說。”
“和你沒的說。”戴望舒沒頭沒腦的一頓鞭子,路大勇左躲右閃幼清掀了簾子,就看到兩個人在院子門口練氣了把式,方明暉擔憂的道,“這戴姑娘的脾氣太烈了,大勇他隻怕是招架不住。”
“爹爹,您別管,隨他們去好了,戴望舒不會真的傷路大哥的。”幼清輕輕笑了起來,路大勇根本沒往男女之事上想,戴望舒呢,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兩個人就跟兩塊石頭似的,不敲碎撞裂了,都不會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心意。
戴望舒揮了半天,隻聽到鞭梢呼呼炸響,路大勇果真是沒有傷著,他有些無奈,瞅準時機抓住的鞭子,緊緊扯著依舊好脾氣的道:“戴姑娘,你到底怎麼了。”
戴望舒往會拽鞭子,怒道:“問你自己。”抽了幾次也沒有抽[dòng],她索性走過去,看著路大勇,其實路大勇長的不算好看,尤其和宋弈或是方明暉相比,他不過是農夫,皮膚很黑,高高壯壯的,一條腿還不靈活……戴望舒不明白,這樣一張臉她為什麼會覺得好看……
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
她想到了有一回胡泉看見周芳與江淮在一起說話,轉頭就走,過後好幾天胡泉都沒有來見周芳,尋常他不是買一些小玩意送來,就是帶各式各樣的點心,每一天都是如此換著花樣,偶爾幾天沒來,不單周芳便是她都有些不習慣。
她明白胡泉當時的反應,是因為吃醋了,是因為喜歡周芳。
那她呢,她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火,莫名其妙的替路大勇打抱不平,莫名其妙的氣他不跟著一起回去……是為什麼?
戴望舒倒退了一步,丟了鞭子掉頭就走:“鞭子是你的,你自己留著吧。”翻身上了馬追著幼清幾個人而去。
路大勇真的是一頭霧水,雲裏霧裏的收了鞭子,看著戴望舒絕塵而去,依舊沒有明白緣由。
一行人到家時已經是下午酉時,幼清和宋弈與大家分開,兩人回了正院,蔡媽媽,綠珠以及辛夷小瑜幾個人都迎了出來,綠珠紅著眼睛道:“太太,您總算回來了,奴婢想您想的都好幾天沒睡了。”她自從服侍幼清,兩個人還從來沒有分開過。
幼清笑著拿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道:“都快成親的人了,還哭成這個樣子,羞不羞。”
綠珠破涕為笑,道:“奴婢就算成了親,也要每隔幾天就回來看您的,見不著您奴婢吃不好也睡不香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幼清和蔡媽媽幾個人打了招呼進了宴席室,宋弈和江泰在院門外說了幾句話,便進房和幼清道:“我去趟西苑!”
“你還病著呢。”幼清和他一起進了臥室,擔憂的看著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宋弈脫了外衣,幼清將朝服拿給他換上,宋弈低聲道:“昨晚十一皇子掉到蓮花池裏去了,說是要摘池子裏的蓮花,失足的……不知現在如何!”
“掉到水裏了,身邊不是跟著人的嗎,怎麼這麼不小心。”幼清愕然,幫宋弈係上腰帶,宋弈凝眉道,“現在還不清楚。晚上你不用等我回來吃飯。”
幼清點了點頭,憂心忡忡的道:“他進了西苑,肯定有這樣那樣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