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倪貴妃的去世給了他莫大的打擊,趙承修乖巧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跟著曾大學士每日讀書到深夜,連曾大學士都對他讚不絕口!

幼清目送宋弈的轎子出門,她和采芩從轎廳的角門回內院,就看到花廳那邊站著兩個人說話,女子還拉著男子的手,不知道在說什麼,兩人的樣子非常親密,幼清挑了眉回頭看著采芩道:“路大哥和戴望舒什麼時候的事?”

“您近日忙著大老爺的事沒有在意。”采芩掩麵而笑,低聲道,“年前從莊子裏回來之後,奴婢就經常看到戴姑娘一個人傻笑,有一回奴婢她還和奴婢請教針線,說想做件衣袍,要怎麼裁剪!”

幼清眼睛亮了起來,忍不住笑道:“看來我們有喜酒吃了。”話落拉著采芩悄無聲息的走了。

路大勇正愁眉苦臉的看著戴望舒,道:“夫人近日為了大老爺的事心情不好,我……我不好意思和他提我們的事。”重要的是,他覺得戴望舒和他在一起太委屈戴望舒了,隻要他不和幼清提,戴望舒就有反悔的機會,一旦說了,以幼清的脾氣,戴望舒在宋府就呆不下去了。

“廢話什麼。”戴望舒皺眉道,“我們就隨便辦個婚事,不勞煩夫人,再說,夫人一向對你很好,你要成親她知道了隻有高興。”

路大勇猶豫,戴望舒就推了他一下,道:“你不說我去說!”話落,就大步要走,路大勇拉住她,“還……還是我去說吧,你一個姑娘家提這件事,對你的名聲不好。”

戴望舒就笑了起來,點頭道:“去吧!”

路大勇隻好憂心忡忡的往內院而去,邊走邊和戴望舒道:“我什麼都沒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戴望舒就暴躁的打斷他的話,“廢話怎麼這麼多,我自己心裏怎麼想的我自己知道,你就說你以後會不會對我好?”

路大勇點點頭。

“別的事都不重要了。”戴望舒見他太磨蹭,拖著他的手昂首闊步走在院子裏,一路上引來路過的丫頭婆子紛紛側目,看著他們直笑,路大勇滿臉通紅尷尬的無地自容。

戴望舒很滿意,她不用回頭看也知道路大勇此時此刻肯定是尷尬的不得了,但是不管他多尷尬多想躲起來,可依舊沒有丟開她的手,隨著她一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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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她看中他的優點之一,她要的男人,不求富貴不求前程,隻要他能一心一意對她好。

在婚姻中,沒有什麼東西比那個男人對你好和你一條心更重要!

路大勇隨著她進了正院,幼清已經在小瑜眉飛色舞的提前預告中知道了,她笑眯眯的坐在炕頭上喝著茶,不一會兒戴望舒就拉著路大勇進來:“夫人!”戴望舒噗通一聲跪在幼清麵前,道,“奴婢求您成全!”

路大勇也跟著要跪下去。

“有什麼話好好說。”幼清兩步過去拉著路大勇不讓他跪,采芩和蔡媽媽也過來扶著戴望舒起來,幼清無奈的道,“都坐下,我又沒罰你們,跪著作甚。”

小瑜搬了杌子過來,戴望舒和路大勇坐下來。

“太太。”路大勇主動開口,結結巴巴的道,“小人……小人想娶戴姑娘……求太太應允。”

隻要路大勇願意,幼清自然一百個同意,她又去看戴望舒,戴望舒點頭道:“奴婢願意嫁給他!”

“你情我願的,我怎麼會不應允。”幼清笑了起來,路大勇終於有人照顧她真心替他高興,“你們想什麼時候成親,我請蔡媽媽給你們安排。”

路大勇就朝戴望舒看去,這個事兒他做不了主,戴望舒就道:“二月吧,不冷不熱剛剛好!”

“二月啊。”幼清蹙眉有些猶豫的道,“那時間有點緊,你們的宅子和嫁妝都沒有準備,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怕來不及。”

戴望舒搖著頭,道:“我們成親後還在府裏當差,夫人隻要給我們一間房就好了。”

“這怎麼行。”幼清搖了搖頭,道,“這事兒我做主,雖說時間有點緊,可也不是不可以,明兒你們就去找宅子,我看綠珠那邊就很好,宅子不難找,大小和地段都不錯,銀子我出,你們隻管準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戴望舒朝路大勇看去,路大勇和她點點頭,道:“聽太太的。”又道,“太太的情我以後可以慢慢還,可成親是女子一生的大事,我不能委屈你了。”

戴望舒垂了眼簾,鼻尖微酸,過了一刻抬起頭來朝幼清抱拳:“奴婢謝謝夫人。”

“要謝是我該謝你。我一直害怕路大勇以後沒有人照顧,如今有你,我不知道多高興。”幼清是真的高興,轉頭和蔡媽媽道,“這事兒還要勞煩您了,聘禮和嫁妝的事,您就按著綠珠的標準辦就好了。”

蔡媽媽笑眯眯的點著頭,道:“奴婢知道了!”又和路大勇和戴望舒道,“恭喜路兄弟,戴姑娘!”

采芩和辛夷也向兩人道喜,小瑜則笑眯眯的上前去和路大勇道:“路大哥,到時候您可要給我紅包。”

“給,一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