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了吧。”幼清不想見她,“以後她再來帖子,就一並拒了,不用見了!”
蔡媽媽應是,她也很不喜歡薛思文來,畢竟身份有別,她一個姨娘沒事來拜見夫人算個什麼事兒……就算是姐妹又怎麼樣,她還是外室養的呢,夫人能見她一次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蔡媽媽還真是瞧不上薛思文:“奴婢知道了。”她笑著應了,想起上香的事情來,“我聽說山東郭蘭山腳下有個雪龍寺,非常的靈驗,不管求什麼隻要心誠就一定有求必應。要不然奴婢代您去一趟吧,這上香的事既然說出來了,若是不去佛祖該覺得我們沒有信用,奴婢心裏不踏實。”信佛的人,但凡說是要去拜佛,就一定是要去的,若不然便會覺得心不誠,有愧於菩薩。
“很遠。”幼清有些猶豫,“您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再說,這事兒也沒有那麼要緊,我看還是在京中換個寺好了。”她是覺得沒有必要跑那麼遠。
蔡媽媽搖著頭:“夫人生產是大事,奴婢去一趟也不累,一個月來回肯定足夠了。”想了想又道,“要不然,讓戴望舒和路大勇夫妻倆陪著奴婢一起去吧,一路逛逛,夫人就當給奴婢放個假。”
幼清失笑,蔡媽媽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拒絕:“也成。那您就等過了正月開春了再走,要不然路上冷也沒什麼風景可看可逛。”
“是。”蔡媽媽見幼清同意,便了鬆了口氣,“奴婢還要準備些東西,一時半刻也走不了。”
幼清含笑點頭。
“那奴婢去給薛姨娘回個話去。”蔡媽媽將薛思文的拜帖收起來,轉身出門。
晚上宋弈回來,幼清將劉氏說的話告訴了宋弈,宋弈挑眉道:“我確實派人隨著嶽父了,但他們不曾與我回稟過有人刺殺一事……”他若有所思,“但我派去的人是半道跟上的,二嬸遣人去時是不是在那之前?”
幼清以前查過此事,劉氏和劉嗣祥派人去刺殺方明暉時確實是在最初方明暉離開延平後,動過兩次手沒有得逞後就放棄了,她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在你派人去之前,父親身邊還有別人跟著,而父親自己很有可能也不知道。”
宋弈頷首。
幼清就覺得奇怪了,那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保護方明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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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幼清望著宋弈道,她覺得雖然這些事隔了很多年,但好像有因果似的,“蔡彰的事可有眉目了,他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了吧,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宋弈端茶喝了一口,回道:“確實如此!”
竟然連宋弈也找不到,蔡彰到底躲到哪裏去了,幼清又道:“那曾毅呢,查到線索了嗎?那兩個暗道你派人查探過嗎。”
“察看過,一道是通往阜成門外,一道是在長春宮底。”長春宮底的暗道他很早就知道了,隻是具體通往哪裏他們並沒有機會去求證,直到蔡彰的事出來,他便可以肯定,阜成門以及長春宮底下的暗道的源頭是錦衣衛的西牢。
“錦衣衛!”幼清站起來走了兩步,停下來看著宋弈,“能辦到這些事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她說著頓了頓,忽然想到了誰,“你是說……”
宋弈擺手,搖搖頭道:“還沒有證據,暫不論此事。”
幼清駭然,想到那人幼清就失望的在宋弈身邊坐下來,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也實在是想不到!
薛瀲坐在桌邊望著靠在床上繡著枕套的陳素蘭,皺眉道:“你這個枕套我看你繡了很久了,還沒有繡好嗎?”
“嗯。”陳素蘭頭也不抬的道,“我繡了小半年了,拆了繡,繡了拆費了很多功夫。”
薛瀲想到家中幾個姐妹,就算是薛思琪也不至於一個枕頭花費半年的時間,他好奇的走過去,想看看陳素蘭繡的什麼,過去一看上頭繡的隻是一對鴛鴦,顏色搭配的中規中矩,沒看出多特別之處:“就繡這個,費了半年?”
“是啊!”陳素蘭笑著攤開來給薛瀲看,“等繡好了我就可以用了。”她很喜歡這對鴛鴦。
薛瀲意興闌珊的哦了一聲,想起幼清說的話,道:“等過了正月,我們兩個做東請大家吃飯吧,也不定席麵,你親自下廚我給你打下手,怎麼樣?”
“行啊。”陳素蘭放了針線,“不過我做菜喜歡放辣椒,口味很重,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吃的習慣。”
薛瀲不以為然:“那你就少放點唄,有什麼關係!”他覺得做菜不就那麼回事,想吃辣就多丟點辣椒,想清淡就少放鹽。
“哦。”陳素蘭又撿了針線起來,“那我做的可能就不好吃了。到時候我試試,要是不好吃你不能怪我。”
薛瀲點頭又回到了桌子邊,看著桌子上的茶壺不知道在想什麼,陳素蘭就靠在床上繼續針線,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素蘭揉著眼睛停了下來:“我睡覺了。”便收拾了一下躺了下來,薛瀲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不管起什麼話頭,說兩句就斷了,現在他連找話的想法都沒了。
“我去看書,你歇著吧。”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