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薇微笑道:“沒事,我很好!”又道,“藥沒有毒,你可以放心給三奶奶服用了!”

薛瀲長長的鬆了口氣,遮在頭頂的陰霾仿佛一下子被掀開,眼前滿是他和娜薇的錦繡未來,娜薇看著他笑,忽然推開薛瀲趴在床上噗的一聲將方才吃的粥吐在地上,薛瀲驚駭的抱著她,“你怎麼了?”又回頭看著幼清,“快去請封神醫。”

幼清靜靜看著,讓采芩去請封子寒。

娜薇說不出話來,趴在床上一直吐,直將方才喝的吃的全部吐了個幹淨,她緊緊攥著薛瀲的手,麵若死灰的看著他:“聞瑾……聞瑾……”

“我在。我在。”薛瀲將她摟在懷裏,娜薇去抓他的衣襟,去摸他的臉,卻撲了空虛無的抬著手看著他,“你……你不要忘了我,求你!”

薛瀲眼淚簌簌的落,點著頭:“不會,永遠不會!”

“好!”娜薇笑,在薛瀲眼中麵容如花,“好……”聲畢,她便歪在薛瀲的懷中沒了氣息!

封子寒跑了進來,探了娜薇的脈,端姑姑過去問道:“神醫怎麼樣,是中毒死的還是別的原因?”

“不是中毒。”封子寒蹙眉道,“她身體太虛,不能吃東西……”話落看著薛瀲,又望著地上吐出來的東西,“不過也無所謂了,她餓了七天能撐到現在已是神跡。”

娜薇死了,娜薇死了……薛瀲突然覺得哭不出來,他麻木的將藥瓶遞給幼清:“你去一趟府中吧,把藥給你三嫂。”話落去抱娜薇,幼清接了藥瓶,道,“你去哪裏?!”

“別管我。”薛瀲大吼一聲,“你們誰都不要管我。”抱著娜薇踉踉蹌蹌的往外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端姑姑扶著幼清,幼清低聲和采芩道:“讓胡泉派個小廝跟著他。”

采芩應是。

“去宮裏吧。”封子寒道,“兩瓶藥我已經確定了沒有毒!”

端姑姑鬆了口氣念了聲阿彌陀佛,和幼清道:“有勞宋夫人了,奴婢這就回宮。”話落,小心翼翼的捧著瓶子帶著人趕回宮中。

幼清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和封子寒道:“您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三嫂。”

封子寒頷首,幼清去了陳府!

“夫人,夫人!”江淮闖了進來,滿臉興奮,“山東來消息了,恭王已死,濟南和沂州府奪了回來,登青二州也無事,老爺勝了!”

幼清心頭堵著的一口氣仿佛一下子散了出去,她軟軟的扶著了采芩,撫著胸口笑道:“那邊形勢怎麼樣,傷亡如何,老爺沒有受傷吧?”

“沒有。”江淮回道,“不過鄭督都受了很重的傷,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幼清鬆了口氣,點著頭道:“那快去和單閣老說一聲,讓他回稟了聖上,派禦醫去山東。”

江淮應是快步出了門。

幼清也腳步輕快起來,再看府中碎掉的缸,燒焦的樹還有缺損的瓦片,都不再覺得狼狽和殘破,她高興的和采芩道:“聽到了沒有,恭王死了,山東沒事了,倭寇趕回去了,元蒙人也不敢再進犯了!”

“是!”采芩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我們老爺神機妙算猶如天神下凡,他親自出馬一定馬到功成。”

幼清失笑點了點頭采芩的額頭,道:“你也學會了拍馬屁!”

當天,皇後便醒了過來,雖意識不清可到底解了毒,而陳素蘭的藥效沒有那麼快,起初每隔兩日還依舊會毒發,但封子寒說要連吃九天才能見效……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

唯獨薛瀲不見了,薛鎮揚派人在西山的後山腳下找到他,他將娜薇葬了,一個人不吃不喝坐在墳前,焦安和焦平將他綁了回去,薛瀲便躺在床上跟死人無異,瞪著眼睛無知無覺的看著頭頂。

陳鈴蘭將幼清和薛思琴以及薛思琪請到宋府來,她看著幾個人道:“這事兒我還沒有和長輩提……”她有些猶豫,沉默了一刻道,“我想叫素蘭和聞瑾和離,他們這樣下去,日子過不好的,反而誤了彼此。”

“娜薇也死了。”薛思琴道,“聞瑾傷心也不過一段日子罷了,等他調整過來,日子該怎麼過不還是怎麼過,你現在主張和離,可想過他們兩個以後怎麼辦。尤其是素蘭,她以後人生還長著呢。”

陳鈴蘭很無奈的坐下來,低歎道:“素蘭一向木訥,自小便是如此。聞瑾呢,心也不在她的身上,兩個人同床異夢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她歎了口氣,“現在有一個娜薇,誰又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別人?素蘭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傷害!”又道,“我想和你們商量,再一起去和長輩說。”

陳鈴蘭的脾氣幼清是知道的,她也不勉強薛瀲和陳素蘭,便頷首道:“這件事我覺得應該去問三哥和三嫂,如果他們都沒有意見,我並不反對!”沒有娜薇,薛瀲不會一去不歸,幼清便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