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稟明丹磕了個頭便說道:“今兒個是小姐第一次去延禧宮學規矩,奴婢本就有些擔心,小姐身子弱,因為小姐隔天曾跟奴婢說起,午膳是要回宮用的,所以奴婢備好了午膳等小姐回來,但是未時都快過了,還不見小姐回來,便去延禧宮瞧瞧情況,可宮人不允奴婢進去,奴婢就在門口等,但是聽經過的一小太監說,剛才看見一姑娘在延禧宮門口暈倒被人抬了進去,奴婢心下著急,便衝進去找小姐,這時正遇見大阿哥,大阿哥盛怒之下揣了奴婢一腳,小姐心疼奴婢便來護我,這時一路跟著奴婢的姐姐子青也來了,見大阿哥欲打奴婢和小姐,便謊稱皇上您知道此事了,等會來處理。”康熙越聽臉越鐵青。
“說下去。”
“是,皇上”子丹又重重的磕了個頭,我瞧著惠妃和大阿哥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惠妃娘娘和大阿哥一聽皇上您要來,便不再打我們,去正廳候駕,但是左右都等不到聖駕,便明白是我姐姐假傳聖旨,於是怒從心來,便打了我們,小姐護著我們,他們就連小姐也打。還喊著假傳聖旨,是要殺頭的,他們打一頓後再去殺頭,奴婢們很怕,但是奴婢們真的隻是護主心切。”說著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丫頭這時候心思倒玲瓏了起來,沒有把我故意說話刺激大阿哥拿一段講出來,不然估計康熙也得吐血。而大阿哥他們,也不可能把這麼一段敏[gǎn]的話題拿出來說,畢竟牽扯到自己的野心。
我忍著渾身酸痛向康熙磕了磕頭:“皇上,請放過他們兩個,他們不是故意的”康熙跑過來把我扶了起來,清了清喉嚨吼到:“李德全,你不是去找太醫了麼,怎麼杵在門外還不進來!”我一愣,原來之前李德全是跑去喊太醫了。
李德全尷尬的跨步進來,後麵跟了個胡子花白,背影佝僂的太醫。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皇上…”我還沒得到康熙答應放過他兩的允諾,終是放不下心,雖然此時康熙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他偏向誰了.
他溫柔的捏了下我的手:“放心,這點事,朕怎麼會不答應你。隻是你的丫鬟,下次記得找個管事嬤嬤教導教導,萬不可有下次了。”我開心的笑了起來,不免又牽動了鼻子,絲絲的流下了些鼻血,康熙就著衣袖一把擦了去,我目瞪口呆。
“不衛生…”
“朕樂意…”忽然覺得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我坐在康熙的腿上,頭挨著他的頭,手放在案子上給太醫診著脈,而他的袖子上還帶著我的血,竟覺得呼吸急促了起來。臉也因不好意思而火辣辣的。
惠妃和大阿哥還是跪著,看著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如果位置對調,如果是我,鐵定了解此時不管作何掙紮,都已無用處,偏偏大阿哥就不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
“皇阿瑪,這個女人真的有問題!不然他為何落發!無故落發,視為不吉”關於我自己的頭發,其實我真的也不知道改如何去解釋。既然大阿哥要抓住這點不放,那也不要怪我了。
“回皇上”我在康熙懷裏微微點了點頭:“索心的頭發,是惠妃娘娘剪的,他們對我姐姐的事情多有猜度,難以釋懷,所以就剪了我頭發,以此來試探皇上反應。”我斜眼望著惠妃和大阿哥,他們俱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冷笑了下,此番話就權當我受的皮肉之苦的回禮罷。
康熙身形不明原因的一顫,頓了頓便說道:“你們也實在太過大膽,惠妃,你就割發以示對索心姑娘的道歉之意!以後莫要讓朕再見到你們,給朕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