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要一輩子陪著我嗎?
主子,您還在生氣麼?
瞳兒下意識縮了縮手,輕抬眼瞼,卻是不敢看月寒衣,細聲道:“奴婢想好了,以後一定不惹主子生氣。”
月寒衣輕輕揚起嘴角,眼中的柔色月光一般流淌,瓷白的肌膚,泛著曇花一般透明的光澤。
“睡覺。”月寒衣吹了蠟燭,解開衣衫,掀開被子背著瞳兒自顧自躺了下去。片刻,整個屋子隻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如此近的距離,他身上的體溫,心跳,觸手可及,瞳兒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眸,仔細的聆聽的月寒衣的呼吸聲。
那均勻的呼吸,伴著胸膛淺淺的起浮,竟讓瞳兒的心底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那種彼此依附,相守的感覺。
那樣的溫暖人心,若是一直能這樣多好,瞳兒抿了抿唇,生出了一絲想要維護的念頭,維護她的主子,維護這樣的溫暖。
月寒衣又咳了起來,絲被下,身子輕顫,瞳兒忍著劇痛,輕輕的,幫他掖緊了被子。
手指觸到他的放在外麵的胳膊和手,他的身子,真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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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兒抿了抿唇,輕輕的向他的方向靠了靠,環住他的腰,慢慢的,將自己溫暖的身子貼了上去。
主子,冷嗎?瞳兒也很冷,可是瞳兒願意溫暖你。
主子,瞳兒隻有你了,黑暗中,瞳兒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落在月寒衣後背的衣衫上,轉瞬不見。
月寒衣似乎感覺到了溫暖,沒有醒來,輕輕的翻了個身,將環住自己的瞳兒,摟在懷裏,清咳一聲,又睡著了。
靜謐的夜,瞳兒忍住眸底的淚,將頭埋進月寒衣的胸`前,靜靜的睡去。
我願意做一株菟絲子,我的幸福,我的寂寞,都是依附著你的,除了我,再沒有人和你有這般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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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給我梳了個婦人髻!?
天蒙蒙亮時,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待瞳兒醒來時,身側已經空空如也。錦被餘溫未散,瞳兒慢慢挪了過去,月寒衣的氣息熟悉而氤氳,輕輕地裹著瞳兒,幸福地不真實。
屋外一陣響動,連城打起簾子,悅兒端了盆熱水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爺吩咐了,這些日子我來照顧你。你安心養傷便成。”
瞳兒麵色微紅,愣愣問道:“那爺呢?爺豈不是沒人伺候?”
“放心,還有連城和香凝呢。”
還有香凝......
瞳兒的神色漸漸有些黯然,撫著錦被緞麵發起呆來。突然身上一暖,悅兒給她披了件衣服,笑道:“我給你梳頭吧。再有一個時辰,大夫要來給你換藥了。”
“這麼早?”瞳兒任由悅兒擺弄著,偏著頭,甚是不解。
悅兒笑得促狹:“爺要剁了他的手,他能不上心嗎?”
悅兒幫瞳兒洗了臉,將她引到妝台前,執起一柄木梳,細細地幫瞳兒挽起發來。
南方的氣候總是宜人。不多時,瞳兒便覺得睡意朦朧,不知不覺打起盹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瞳兒被一陣輕晃搖醒。
“成了,你看看喜不喜歡。”悅兒輕拍著瞳兒的肩膀,低低地笑。
......
瞳兒醒了醒瞌睡,隻向鏡中了一眼,頓時又羞又窘,一張並不白皙的臉,一直紅到耳後跟:“悅兒,你怎麼給我梳了個婦人髻!?”
悅兒捂著嘴,笑而不答,轉身掀了軟簾出去了。
“轉過來,我看看。”不知何時,月寒衣進了屋子。清冷的聲音帶著人畜無害的笑意,別有一番韻味。
瞳兒的臉更紅了,局促起身,恭恭敬敬喚了一聲主子。
月寒衣正斜斜地倚著藤榻,戲謔看著瞳兒。那細長的眼,微微彎著,甚是慵懶:“香凝喚你妹妹,你不是應了麼?怎麼又害臊了?”
瞳兒頓時懵了。電石火光間,突然明白了過來,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卻也隻好紅著臉低頭站著。
“收拾齊整了,倒也見得人了。”修勻瓷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案幾,細雨中清脆的叩擊聲,甚是綿長,月寒衣淡笑著朝瞳兒勾了勾手指:“過來。”
不許負我
瞳兒又羞又臊,騰挪著慢慢靠近月寒衣。月寒衣也不催促,慵懶地支著頭,淺淺笑著,那笑容晃花了瞳兒的眼。
一陣輕風,絲一般滑過臉頰。瞳兒一暈,瞬間落入那熟悉的懷抱,月寒衣柔柔的環住她,卻不容她掙脫。那清冽的香氣,很快讓她安靜下來。
“不許負我。”耳垂溼潤而溫熱。低醇的男聲呢喃著拂過耳畔,纖長的睫毛在頰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