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按住他，“爸爸，這些您別管了，您安心養病就可以了。”楊鳴也說：“是呀於叔，您趕快睡一覺吧，您都一夜沒睡好了。”
爸爸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一百五十一為什麼，我總得依靠男人
一百五十一為什麼，我總得依靠男人（一）今天大夫又給爸爸做了徹底的檢查，說病因除了跟腦瘤後遺症有關外，主要還是因為腦動
脈硬化，需要住院治療。檢查費、藥費和住院押金一共要交一萬五千元。我現在身上帶著我所有的錢，隻有五百多塊。我的工資平時都交給
楊姨了，我沒有任何積蓄。楊鳴身上隻有二百多塊錢。“大夫，我現在沒帶那麼多錢，能不能先辦住院手續，錢緩一緩再交。”我問醫生。
“這怎麼可能呢？醫院有醫院的規定，你們趕緊去拿錢吧，病人病情這麼嚴重，這次住院，起碼要花兩三萬。”大夫看上去很嚴肅。“
怎麼辦呀，姐？”楊鳴無奈地看著我。我想現在隻能趕緊湊錢，就打電話給楊姨，楊姨說：“家裏隻有幾千塊錢，你讓楊鳴回來拿吧。”
我給杜巧然打電話，剛一接通，她先開口道：“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我們家那個該死的，最近超市經營不善，資金周轉不靈，我都快鬱悶死
了。”杜巧然遇到這種情況，我沒法開口提“借”字，無奈，我又給梁園長打電話，問能不能從單位借點錢。梁園長說：“最近幼兒園要上
一批器材，資金很緊張，借錢給個人使用，最多不能超過五千塊。”她又說：“小於，憑你們家的經濟狀況，怎麼還會向園裏借錢？”“我
臨時有急用。”我說。“那好，今天是周六，園裏沒人，等到周一，你到財務室去拿吧。”園長說。掛了電話，我才明白，離開了林正
皓，我依然是那個總被錢逼到牆角的於曉瑜。我是這樣的無能，爸爸痛苦地躺在病床上，我卻連住院費都籌不齊。（二）我正∴
管。”“我的事情，現在不需要你來操心。”林正皓說：“你要和我鬧也好，和我離婚也好，能不能先過了這幾天再說，等爸爸病好了
再說？現在，讓我們一起照顧爸爸，行嗎？”還沒等我開口，他的手機響了，他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奧，芷青……”他隻說了一句，
就把手擋在嘴邊，走到窗戶那邊去了。我知道，又是宋芷青找他，我斷定，不出五分鍾，他就會離開。果然，他回到我身邊，說：“我
臨時有事出去一下，等一下再過來。”“你不用再過來了，林正皓，你以後別再打擾我，別再打擾我的爸爸。”我對他用了決絕的語氣。
他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了。
一百五十三怎樣才能讓他死心
一百五十三怎樣才能讓他死心傍晚，方至謙過來了，還領進來一個中年男人，說：“這是我請的護工張師傅，你上班或者有事的時候，就
讓張師傅來照顧於伯伯。”其實林正皓走後，我也想到確實得請個護工，既然方至謙把人都領來了，我也不好再讓他走了。我對張師傅說了
說爸爸的情況，他看上去很耐心的樣子，老實憨厚的表情也讓人放心。張師傅走後，我對方至謙說：“謝謝你。”“我們之間，不要說
這三個字。”方至謙說，“該吃晚飯了，你問問伯伯想吃什麼，大夫說至少要吃些流質的東西。”其實他中午送過來的東西，還剩了一大堆
，爸爸還在閉著眼睛，我想他此時可能不想吃什麼東西，而我，也沒有胃口。我說：“你回去吧，我們現在不想吃什麼，要是一會兒爸爸餓了，
我會去買飯的。”“曉瑜，你接受我的幫助，就那麼難嗎？”方至謙一副受了傷的表情。爸爸此時在床上動了動，我忙轉身看看他，見
他還閉著眼睛，就和方至謙走到外麵的走廊上，我說：“我現在和林正皓要結束，但並不代表，我想要接納別人。”“我知道，”他點頭說
，“我不是來打擾你的，我就是想幫你。”“他不需要你來幫。”林正皓的聲音忽然傳過來，我和方至謙都吃了一驚。林正皓走了過來
，對方至謙說：“曉瑜現在是我的妻子，方總，我希望你能擺正位置。”我實在不想在爸爸的病房外看到什麼爭端，就說：“至謙，你先回
去吧，好嗎？”方至謙沉默著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護工的事情……”林正皓剛一開口，我打斷他說：“我請過了。”“
奧。”他點點頭，說：“今天下午，孟凡要和芷青辦離婚手續，為了王小寧，他職位、財產，一切都不要了，我過去，是想再勸勸他。”對
於他現在的解釋，我已經不感興趣了。我說：“如果你沒什麼事，可以回去了嗎？”“曉瑜，你有什麼怨氣都可以發，打我罵我都可以，就
是別說這麼絕情的話，可以嗎？”林正皓語氣裏居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