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哀求。我有瞬間的心軟，但馬上又恢複了冷靜，我想不通，他可以為了宋芷青，隨
時從我這兒走開，這會兒為什麼又回來擺出一副丈夫關心妻子、誓死不離的姿態，也許是我提出分手，讓他覺得顏麵無光吧。我對他說：“
如果是因為我先提出分手，讓你覺得沒有麵子。那麼，我們就當是你提出來的。”“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麵子的問題，我隻考慮怎樣才能化解
我們的矛盾，讓你不要離開我。”“虛偽。”我冷冷地說，隨即意識到我的聲音太大了。我實在不想和他再有爭執了，就說：“我要進去陪
爸爸，你走吧。”他卻徑直進了病房，去看爸爸了。我想，我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徹底死心，不再來打擾我、打擾爸爸。
一百五十四我沒有停下腳步
一百五十四我沒有停下腳步周一下午下班後，天陰沉沉的，但我還是決定把離婚協議書送到林正皓的辦公室。來到林正皓辦公的樓層
，我看到他的秘書小鄭還沒有走，小鄭看到是我，沒有阻攔，說：“林總這會兒還在辦公室呢，您進去吧。”我推開林正皓辦公室的門，不
由得呆住了。宋芷青正呆在他的辦公室裏。林正皓和宋芷青都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距離很近，林正皓正俯過身去，給宋芷青擦眼淚，
宋芷青抽[dòng]著肩膀，幾乎倚在林正皓的身上。他們異常投入，都沒有發現我走進來。我在門口站了兩分鍾，他們終於看見了我，林正皓立刻
站了起來，宋芷青的臉上露出瞬間的尷尬，但接著就恢複了平靜。“我是來送東西的。”我走到林正皓的辦公桌前，把離婚協議書放在他的
辦公桌上，說：“這個，你簽好了通知我。”林正皓走到我麵前，看了看那張協議書，說：“我不會簽字的。”“那我就起訴。”我冷
冷地說。我不明白，當著宋芷青的麵，他為什麼還是這樣的說法，我們結束，不是更好嗎？“對了，”我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這是十五萬，我還你的，如果你覺得不夠，可以告訴我。”本來我進門之前，還猶豫著要不要把這錢拿出來，看到剛才那一幕之後，我一絲
一毫的猶豫也沒有了。他的臉驟然變色，說：“這錢，是方至謙的，對嗎？”我點頭，這錢確實是方至謙的，除了向他借，我再無它法
，而為了向林正皓表達我堅決的態度，我隻能這樣做。他拿起那張卡，手有些抖，說：“你非要這樣，你一定要離開我，對嗎？”我用
力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林正皓的辦公室，對他，我再也不想有任何留戀了。走到盛裝的一樓大廳裏，我發現外麵下雨了，夏天的雨，
下得很大，而我，沒有帶任何雨具。林正皓追了出來，把那張卡遞給我，說：“曉瑜，你別這樣，好嗎？”我沒有接，而是掏出電話，
撥了方至謙的號碼，說：“至謙，你來盛裝酒店門口接我。”林正皓看著我掛了電話，說：“你是存心來傷我的，對嗎？我究竟要怎麼做，
才能讓你放棄離婚的決定。”我一句話也不想說，隻呆呆地望著外麵的雨。他又說：“曉瑜，你現在很不冷靜，女人在不冷靜的時候，
不能做任何決定。”我不想聽他再說下去了，就徑自往外走，走進雨裏，我的衣服很快被淋透了。林正皓拿著一把傘追到雨裏，邊遮住
我頭上的雨邊說：“你瘋了是不是？於曉瑜，你想怎麼樣？”我躲開他的雨傘，快步往前走，林正皓在後麵追，這時候，方至謙的車停在了
路邊，他撐著傘跑過來，遮住我的頭頂，我跟著他，走向他的車子。“於曉瑜，你回來。”我聽見林正皓在後麵喊，但我沒有停下腳步。
一百五十五我竟然暈倒了
一百五十五我竟然暈倒了我跟著方至謙來到他的住處，坐在他的沙發上，我還感覺渾身發抖，心神恍惚。我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
一樣不真實。方至謙找來一條大大的毛巾，披在我的身上，又遞給我一杯熱水。十幾分鍾後，我終於不發抖了，情緒也平靜下來，我四
下望望，這是一套小公寓，有七十平米的樣子，陳設簡單，但用品蠻高檔的。“我租的房子。”他解釋說，又問我：“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我把杯子放在茶幾上，輕聲說道。喝了熱水之後，我的心裏逐漸有了暖和的感覺。他坐到我的旁邊，用手摸摸我被風吹亂
的碎發，說：“我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個。”他的眼神中充滿關切疼愛，這是我很熟悉的眼神，以前遇到任何難處，隻要看到他這
樣的眼神，我就會覺得溫暖，覺得有力量。他現在離我很近，身上散發著我曾經很熟悉的氣息，如果是以前，我會覺得幸福親切，可現在，
可能因為習慣了林正皓的氣息，我忽然對方至謙的這種氣息覺得不自在了。幾分鍾後，我甚至產生的想逃離的感覺。我站起來，說：“至謙
，我該回醫院了，爸爸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我上班的時候，是護工在照顧爸爸，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好吧，我送你。”他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