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起床後,白洛自感與往日大有不同,不僅神清氣爽,一身的沈重之感也消失怠盡。
自從白洛能行動自如之後,雲榕每日清晨便陪著她在穀從散步,今日更將她的神態看在眼裏,當下倒了杯茶水,遞到白洛麵前,笑道,“洛姑娘,請喝茶。”
白洛早已習慣茶來伸手,道了聲謝便要接過來,誰知雲榕手上一緊,茶杯繞過白洛的指尖,攻向耳側。
白洛心中了然,眼底泛起笑意,身子一側抬手擱上他的手腕,將茶杯拍飛,正要伸手接下,雲榕先她一步將茶杯抓到,足下凝了真氣,瞬間飛出屋外。白洛哪裏肯饒他,立刻追著他的人影出了房門。
二人也不多說,在屋前的空地上比劃起來。白洛的功力不及雲榕,但身手靈巧,招式以短打巧踢為主。雲榕始終內力不發,配合著她,仔細的拆招。過了上百招,出了一身細汗,反而覺得腦清目明,筋骨舒暢。二人的招式變得有些隨意,白洛手起腳落之間變幻出招式皆大開大合,無所顧忌。雲榕卻短肘曲腿,在細微處變化極多。
打鬥聲引來了林中練功的沈竹與墨葉,隻見二人身形飄忽,舉手投足間如兩隻花叢中翻飛起舞的蝴蝶。墨葉拈著胡須靜笑不語,沈竹卻越看越笑著歡躍。
看了約摸五六十招,二人便相視而笑。墨葉足下輕點,飄身入場,拍了拍雲榕的肩膀,“榕兒,你且站到一邊,讓我來與洛姑娘過幾招。”
白洛拱手一笑,單手一遞先發至人,從著墨葉的胸口點去。墨葉折腰回身,反手向她腰側拍去。
白洛飄身而退,落在墨葉身後,“二師叔,再來。”
墨葉淡笑不語,與她過了五十來招,收了身勢哈哈大笑起來,衝著沈竹喊了聲,“師兄,不如你也來向洛姑娘討教幾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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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雖武功被廢,但到底是天資過人,十幾年來潛心修煉武功已甚之當年。武功恢複後,他還從未與師父師兄之外的人過過招,心裏早已是迫不及待,聽了墨葉的話,連忙接過雲榕手中的柴棍,飛身入場,眼中光芒大盛,長步一跨直點白洛的下盤。
白洛輕巧的一個小跳,笑道,“敢問大師叔,今天我們吃什麼美味佳肴?”話音未落,身形拔地而起,真氣如浪般貫入棍稍,卷起一道急速的漩渦向沈竹掃去。
沈竹笑道,“若是打贏了我,天上的龍肉都給你弄來。”話說間,身形不知如何變化的,突然移了方位,雙手齊發,右手執棍點在白洛的後腰,左手以掌托住她的手腕,笑著道,“這招‘龍氣升飛’,你少運了一脈真氣到指尖,手腕上的力度銳減,氣脈不統一,影響了腰上的動作,導致內力凝滯,產生攻防的空隙。這招應該這麼使。”說著照原樣將招式使出,故意放慢速度讓白洛能看清他氣脈的運行,果然威力大增。
白洛一聽,他句句說到點上,心中不服,又與他過了幾招,招招被沈竹一針見血的指出不足之處,想到沈竹一直待她特別親厚,如今這麼不留情麵,當下滿麵委屈的看向雲榕。
雲榕連忙笑著向前幾步將她扶住,輕聲的問,“如何?傷口有沒有扯痛?”
白洛搖了搖了頭,拍拍膝蓋上的塵土,笑道,“兩位師叔才看一遍,竟然能將我的招式缺點看得通透,我這功夫可算是白學了。”她一臉慘兮兮的表情,把大家都逗樂了。
墨葉接著說,“不怪你學藝不精,實在是這套玄明劍法,我與他都早已爛熟於心,自然能輕易找出你的錯處。”
“二師叔如何得知這套劍法的名字?”白洛一臉疑惑的看了看雲榕,雲榕也搖搖頭表示不明所以。
沈竹一臉玩笑的看著雲榕,卻對墨葉說,“墨葉,這幾日她都跟著榕兒叫我們師叔來著,若是突然讓榕兒改口叫她師叔,是不是很有意思?”
此話一出,雲榕和白洛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無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已有了個大概。
墨葉最後一語定音,“沒錯,洛姑娘。幾年前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回穀,曾說起收了一位關門的小弟子,等時機成熟便帶到穀中與我們相見,不想你自己到先跑到穀裏來了。依你的身份,榕兒應該尊稱你一聲,三師叔。”
雲榕此時已回複了平日裏的從容,回想之前兩人初遇之事,不曾想她竟然與自己有這番淵源,不禁感歎世事機緣。
白洛指著沈墨二人,睜大了眼睛道,“你們的師父可有名諱?”
沈竹走到她身邊,笑道,“家師暮穀先生左青鹽,我的小師妹,還不快快改口叫我大師兄?”
白洛從未聽師父說起還有兩個師兄,但現下這個情況做不得假,隻得接受現實的應了一聲,“大師……兄,二師兄。”說著眼珠子咕嚕一轉,轉身向著雲榕俏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