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2)

想,又望向墨葉,見他也在沉思,心裏有些焦急,但怎麼想都覺得不對,於是纏著白洛問,“怎麼有這樣的謎語,完全猜不出來。是什麼?不會是你亂說的,故意來戲弄我們吧?”

白洛不吃他那套,看著墨葉笑而不答,墨葉也隻得搖搖頭,“若說醫術草藥,我還算行家,這猜謎,可不行。”

沈竹有些不服,不以為意的對白洛說,“依我看你就是瞎編的,根本沒有什麼謎底。不如你說出來,若是有道理,我便認輸。”

白洛正好吃完一隻蟹腿,又掰了一隻在手中揮了揮,“光認輸怎麼行,我很吃虧的。”

沈竹當下一拍桌子,“我若認輸,便教你一樣防身的技法,如何?”

白洛立馬跟著拍了桌子,“行,就這麼決定。梅花。”

“啊?什麼?”不光是沈竹大叫了一聲,連墨葉即將送到嘴邊的杯子也頓了一頓。

白洛立即攤了攤手,解釋道,“前麵有一片草地,自然是沒(梅)花了。”

沈竹怔怔的想了想,突然一笑,到也爽快答應了,“也罷,也罷,不就防身的技法嘛。再來。”

白洛又說出第二個,“還是前麵一片草地,來了一群羊,打一種水果。”

沈竹一口酒差點吐出來,“怎麼又是草地啊?剛才是梅花,那這個是不是梅子?不如換一個,老猜這個多沒意思。”

白洛笑著打斷他,“不對,不是梅子。”又轉向墨葉,“二師兄,你覺得是什麼?”

墨葉放下杯子準備說話,卻被沈竹搶白,“你問他,他哪裏知道。”

墨葉朝他一挑眉,也不理他,有了第一個的指引,順著思路便能猜個大概,便問白洛,“是不是,草莓?”

白洛雙手一拍,“哈,猜對了呢。羊來了,自然是把草吃沒了。看來二師兄是比大師兄腦子好用些。來來來,與二師兄同飲一杯。”

沈竹看著他們一副哥倆好的勁頭,滿臉委屈,“這個我也知道,隻是沒說出來。你們也不體諒一下我的腦子受過傷,就這樣擠兌我。”

白洛做無奈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最後一個留給你,我們都不猜,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哦。”

沈竹被她這麼一安慰,立即又起了鬥誌,“快說,快說,我等著呢。”

白洛笑著他,眼裏卻看著雲榕,他放下了杯子抬眼正望向她笑,她衝著他眨了眨眼。兩人對視,便各自撇開,雲榕繼續吃菜,白洛則和沈竹說笑。似乎無需言語心裏卻能明了對方的心意。

白洛說出第三個謎麵,“前麵還是一片草地,來了一群羊,又來了一群狼,還是打一種水果。”

沈竹兩眼一翻,“敢情今天我們都掉草原裏了,又是羊又是狼的,丫頭,你就不能出點別的?”

白洛也不生氣,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你靜下心來仔細想想,羊要是被狼吃了,羊會怎麼樣?”

沈竹側著頭看她,“羊會怎麼樣,當然是沒了。哦……”他一拍腦袋,抓著她的手一個勁的搖,“是楊梅,對不對,楊梅。”

白洛笑哈哈的點頭,墨葉差點將杯子朝他丟了過去,“沒個正經的,為了這點事和個丫頭鬧成一團。”

沈竹猜出謎底,心裏自然高興,連忙為白洛夾了幾塊肉,又張羅著雲榕吃這吃那,一頓飯吃得到是忙碌得很。

不知今夕是何年

一夜大雨過後,山中的黎明較往時多了幾分霧氣彌漫的詩意,暗淡的晨光透過密布的陰雲,隱隱的照在窗欞上。

白洛醒得早,通常這個時候沈竹和墨葉必定到山中練功,而雲榕肯定被沈竹指派去幫他看火。或是熬粥,或是蒸品,總之每日皆不相同。可是今日,白洛房前屋後的找了個遍也不見他的蹤影,灶房的早餐都溫在炭火之上,看似離人已久。莫非他也會偷懶不成,白洛心下好奇,循著幾方石徑一一找下去。便在一條最荒疏的盡頭,發現了他。

一樹香楓紅豔滴雨,樹下一塚孤墳,墳旁一塊苔痕斑駁的山石,石側一桌鳧鳧清茶,鬱鬱飲茶之人不是雲榕又是何人?

白洛輕咳一聲,他轉頭望她,眼中一抹湛湛水霧微微漾開,“你怎麼找來了?”

白洛從未見他如此,輕退了一步,有些不自在,“起來沒見你,便自己四處逛逛,沒想到你來看西林師姐,我,我不打攪你了。”

雲榕放下茶杯,淡淡一笑,“無妨,若你不嫌棄,便來嚐嚐我泡的茶。”

“是桂花茶?”白洛坐到他身邊,看他煮水弄茶。林木深幽,楓樹下偶有水珠滴落,打在石上嘀嗒作響,更顯出他一身寥落。

雲榕眼裏帶過一絲波動,垂眸道,“我娘在世時,唯獨衷情桂花茶,每天一飲,從不間斷。未曾想,前些天竟讓我從二師叔那裏翻出一些來。”

白洛深吸了一口氣,道,“好香,果然隻有這桂花的馥鬱才配得上西林師姐。”

雲榕側頭看她,“你沒見過我娘,何出此言?”

白洛抿嘴一笑,“你以為隻有你才去翻他的東西麼?那日他出穀行醫,我去翻了,還翻出一副你娘的畫像來,真真是……”白洛目光飄忽,想起那日見著的畫中人,周身上下,哪怕是指尖發稍,無處不飄逸出塵,美得如謫仙一般。也難怪墨葉那樣的人物會對她心心念念,舊情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