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是專門來找我玩的麼?你好狠心,這麼多年都不來看我。”

白洛衝著他笑了笑,“小五,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我在這裏哦。”

刑獻怔了一下,偷偷瞥了季叔一眼,小聲說,“連季叔也不能說麼?他管得我很嚴,我怕瞞不過他。”

白洛啞然失笑,一時間想不出如何向他解釋清楚這個情況,便聽季叔無奈的說,“二小姐,公子出門已久,怕是不太安全,不如回行館再說吧。”

白洛向廟會那邊看了一眼,想著反正雲榕找不到自己便會回客棧,她和小五說會兒話便回去,並無大礙。便跟著刑獻一行人回了行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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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叔名季萇,季氏家族將軍倍出,在京城也曾有響當當的名號。也不知怎麼的認識了小五的母妃裘菲,那時裘菲還未進宮,兩人一見鍾情,差點就私定終生。後來季氏因奸人所害倒台,季萇入獄,裘菲被迫選入宮中。兩人從此再未相見。多年之後,裘菲臨死才讓季萇知道當年她是為了保住他性命才入宮的。季萇心中愧疚,又有舊情人臨死托孤,便一直隨在刑獻身邊護他周全。

這段情事,此中緣由,白洛自然不知,隻道季叔如此忠心是因為他是刑獻娘家的親戚。

她隨刑獻來到行館,怎知才到不久,還來不及把椅子坐熱,便有刺客行刺。刺客武功不弱,招招奪命,殺意凜凜。白洛會武之事,身邊的人都不知曉。此時眼見著刀劍在頭頂晃了晃去,卻隻能躲閃,不能出手。

季叔沉著應對,護著白洛和刑獻從密道快速離開了行館。

黑暗中走了許久,才重見天日。出了地道,白洛一陣恍然,這哪裏還是芒城,分明已離易州城不遠了嘛。停航斷路他們也能來芒城逛廟會,原來是從密道來的。這密道修得極為堅固,通風效果也十分好,到是個避難躲災的好去處。

再想回來,她自己離了芒城,雲榕可怎麼辦?要她再回去,季叔他們可指不定跟著,一個人走那麼長的地道,心有餘悸。好在季叔是個有眼色的,便她是否有朋友還在芒城,不如托人稍個信去說明一番,也好不讓對方掛心。

從小白洛就喜歡這位叔叔,溫和有禮,又非常能體貼她的小心思。於是,她將隨身的短劍給季叔做為信物,又寫了張字條讓季叔派人一並送到芒城拂華居客棧天字二號房的慕容公子。

字條上說了她跟朋友去了易州城,路要是通了讓他到易州城的拂華居來找她,她會在易州城等他。字條用的是在楓穀裏所學的暗語,隻有楓穀一門的人才能看得明白,旁人看來不過是一首普通的詩罷了。

易州幾乎橫跨東西,占地廣闊,農林水牧一應俱全,但因其遠離京城,朝廷的支援管轄皆不到位,長久以來都是上繳稅利最少的州府。自從成了慧王的封地,季萇便替刑獻打理得井井有條,開荒造田,圍堰養殖,更開拓了西部的草場,畜牧圍獵。幾年下來,易州竟成了朝廷第二大的上稅州府。皇帝龍顏大悅,各種封賞流水一般的送到易州來。易州城地處易州之北,離白洛要去的南疆地域尚有一段距離。

遇到了兒時的玩伴,又不用刻意的隱藏身份,白洛在慧王府的日子到是過得自在多了。來了兩日,和刑獻釣魚摸蝦,遊湖賞月,兩人重溫著兒時快樂時光。直到派去送信的人回來複命說,芒城拂華居天字二號房的公子已經退了房,信未送到。

白洛才有些擔心,對刑獻提議出遊之事興趣缺缺。她深知雲榕不是這樣的不告而別的人,莫非他出了什麼事。想想又不太可能,出了事還能回來退房麼?難道是有什麼急事要他去辦,也不太可能。他們二人困在芒城許多日,想盡辦法也未能離開,他必定也走不開。

如今這個情況,她也不能回去找他,應該立即起程,繼續南下去南疆尋姐姐,但是要如何將此事告知小五或季叔,總不能說姐姐和畢照私奔了吧,那京城皇宮的鳳位鸞座上坐的又是何人?可是,又怎麼跟他們解釋姐姐不在京城呢?思前想後,也不得正解,不免有些煩燥,獨自到花園中散步。行到一片桂園,頓時馨香撲鼻,沁人肺腑,不禁移步進去看看。走了沒幾步,突然覺得腳步有些虛浮,腦子暈沉沉的,象是……中了……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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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獻較白洛隻大不到一歲,從小便對她特別上眼,逗她鬧她,甚是好玩。原想等著大些,便奏明父王賜婚。不想突遇宮變,又被封王賜了封地,這事便耽擱下來。此時,他雖有些癡傻,但心裏仍是喜歡著她。見她來找他,自然高興,巴不得她一直留著陪他。

今日見她心情不好,又不搭理自己,便一人在花廳生悶氣。眼見白洛搖著裙擺走進來,心裏高興但又不想主動理她。

白洛端著一杯茶到他麵前,笑意盈盈的說,“王爺,喝茶。”

她越是溫順,刑獻越是心裏鬧別扭,輕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

白洛轉到另一邊,又討好的將茶遞到他眼前,揪著他的衣襟輕搖,“王爺,是我的錯。這杯茶給你賠理認錯,你可不能不喝喲。”

刑獻哪兒頂得住她嫣笑軟語,心裏一熱,雙手捧住茶杯,“你著急朋友,可要將我丟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