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2 / 3)

柳如醉見她這日來都不甚精神,也一直沒向她說起去南疆的原因,現下她正巧問到,也打算詳細的和她說說,“拂華居和南疆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來。再過一段日子便是南疆族老的八十歲生辰,南疆各地的族長貴侯都要在戈旯城聚集,這正是我拓展生意的好時機,怎麼能不去呢?”他想了一下又道,“雲榕是冠雲山莊的少主,他的心思手段非常人可比,既然他能將行蹤隱藏得這麼好,必定沒什麼危險。你要在冠雲山莊的勢力範圍內尋他,又不希望暴露身份,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如今,你姐姐被南疆皋蘭族的人帶走,也不知傷勢如何,身在如處,你自然應當先去找她。至於雲榕,他如此大名,以後通過拂華居找他也並非難事。”

白洛細細的聽著,想起那夜雲榕身上毒發傷重,蒼白憔悴,昏迷不醒的模樣,胸口一陣暗痛,牽扯得五髒六腑十分糾結。但如醉說得有理,那夜他將紫雲華佩交於她時曾說過,那是號令雲家隱族的令牌。可見他並不僅僅隻是雲家的少主,他還擁有雲家的一眾暗勢力,而這些都不為世人所知。或許他真的已經被人所救,或許他已經和二師兄他們會合了,有二師兄這位神醫在,多重的傷,多狠的毒也不是問題。

她靜靜的想著這些自我安慰的理由,可理由找得越多,她卻越是牽掛他,放不下他,真希望他此刻便好好的站在她麵前,與她笑,與她說話。

柳如醉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白洛,看一會兒她皺眉思索,一會兒又展眉淺笑,雙手在袖中暗暗握了握拳,唇邊卻仍舊帶著慣常的笑意,一切仿佛從未發生般的風輕雲淡,雲淡風輕。

兩人在車中又坐了半日,便到了青蘆鎮,也就是那個蘆月樓的所在。

車夫將馬車停在拂華居的門前,輕敲了敲車壁,“當家的,咱們到了。”

柳如醉朝著白洛媚眼一笑,抬手掀開了簾子,輕輕跳下了車,衣袂隨身而動,整個人突然那麼明豔的站進陽光裏,耀得人頭暈目炫,頓時引來周圍一眾倒吸涼氣的聲音,他卻不甚在意,回身向白洛伸手,“娘子,小心。”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失望的歎息。

白洛在車裏狠狠比了他一眼,換上一臉溫柔的笑意,扶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小鳥依人狀的靠在他身上,“相公,這是到了哪裏?”

此時,白洛已被柳如醉易容成了一個小家碧玉般的柔美女子,兩人一路以夫婦相稱,竟也瞞過了幾波追蹤的人。

柳如醉到是樂得享受白洛少有的溫柔嫻淑,順勢抬手將她摟在懷中,“是到了青蘆鎮,天色不早了,咱們進店吧。”

白洛仍是麵帶笑意,眼裏卻迸身著冷光,壓低聲音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管好你的爪子。”然後又換上可人的笑,溫柔的點點頭,“好。”

兩人正預往拂華居內走去,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孩童尖銳的驚叫聲,隻見一輛風格迥異的馬車正要踏在他的身上。車夫手上一緊,向側一抖韁繩,馬頭竟被生生的轉向,製在當場。蹄子落地時,將將偏開那孩子的腰側幾分。

從車旁的馬背上立即下來一個人,濃眉大目,身材高挑,走到那孩童身邊將驚哭的孩子抱起,小聲的安慰了幾句,直到孩子的娘趕來將孩子接走。

柳如醉卻將柳眉一挑,旁人隻道剛才那馬是被車夫製停的,但實際上卻是車旁這人將一顆小石打中了馬腿筋腱上,將馬兒強行轉了向,救人的其實是他。柳如醉不禁多看了兩眼,從馬車和服飾來看,這一行人必定是南疆皋蘭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