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段(1 / 1)

口側身給她讓了個道,垂著眼暗道,“進去吧,公子就在裏麵。”

白洛在門口略略站了站,才走進去。整個冰室裏除了一口冰製的棺材,什麼擺設都沒有。她雙睛圓睜,心中徒然涼透。扶著門邊愣愣的站了許久,才一步一步的向冰棺走去。

透明的冰棺內,安詳的躺著一個人,長眉入鬢,秀目緊閉。直挺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整張臉比上次見他時消瘦了許多,下巴尖得幾若刀削。蒼白無血的臉色與這一室寒冰無異,似在無聲的告訴她,他們已經天人永隔的事實。

白洛腿上一軟,跪在冰棺旁。將裏麵的人細細看著,仿佛要找出這人與他的不同,隻希望睡在裏麵的人不是那個記憶裏曾經溫雅淺笑著與她說話之人。

滕淵緩緩的走到她身後,痛聲道,“公子,滕淵沒有聽從你的囑咐,我還是把她帶來了。而且,我還要告訴她,你從來沒有將她當成皇上的一顆棋子來保護。白姑娘,公子直到在易州與你失去聯係時,才收到皇上的密令,讓他無論如何保你周全。他也從未想過之後要將你交給皇上。否則也不會費盡心機想出天馬逐日的計策,隻為了讓你脫身。也不知你是聽信了誰的話,枉費了他一番苦心。”

白洛心中酸楚,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嚶嚶的哭起來。淚水悄然滑落,滴在皮裘上瞬間凝成了冰珠。

滕淵深吸一口氣,眨去眼裏的水氣,暗暗的道,“其實,公子沒有死。不過沒有岸芷汀蘭,公子的蠱毒便無藥可解。那日你走之後,公子吐了不知多少的血。別人隻道他毒發咳血,但我知道,那都是因為你。你走了,也帶走了公子活下去的希望。這口皎寒棺是隱族第一代長老練功時無意發現的,任何食物蔬果置於其中都不會腐爛變質。公子睡在裏麵可保肉身不壞,倘若再遇岸芷汀蘭。或者十年,或者百年,他終究還是會活過來的。”

一段話說完,白洛漸漸停止了哭聲,她抬手擦掉麵上的淚水,靜靜的看著冰棺出神。

滕淵見她如此,冷然道,“如此,姑娘還是請回吧。”

白洛不看他,隻是搖了搖頭後再不說話。

滕淵略又耐心的說了幾句,等了等,見她沒有反應,隻得歎了口氣道,“此地冰寒,姑娘不可久呆。”然後退了出去。

靜,蒼茫的天地之間,萬物皆是默默無聲。

白洛靠坐在冰棺旁,漠然的看著某處虛空。隻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過不了片刻,他一定會忍不下心從冰棺裏跳出來,笑著告訴她,這不過是在逗她。

四周寒氣襲人,她昏沉的閉了閉眼,抬手撫上胸口。眼前揮之不去的淺笑從容,卻在胸間凝滯成亂麻。愧疚、懊悔、自責,糾結成無聲細密的網將她緊緊的纏住。

還記得初見時,他一身暗堇長袍,蜂腰玉帶。明眸朗若繁星,暗含著笑意,低著頭凝視著她。麵容美而不妖,清俊飄逸中透著高雅貴氣。還記得楓穀裏,二人撈魚捉蟹,煮茶聽琴。冠雲山莊舍命相救,南疆腹地悉心謀劃。一路走來,他對她的好,仿佛是一場匆匆的幻夢。夢裏夢外,她不知是醒是醉,是錯是對。如今看來,竟是她害了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無盡的黑暗襲卷而來,靜默處是無過無際的哀傷。

我等你,十年或是百年,直至你醒來,或是我死去。這一世,再不分離。

-->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到這一章完結了,順祝大家聖誕快樂,永遠青春!

某月果斷的要開新文了,新文已在努力構思中,應該會趕在新年的鍾聲敲響前開文。最晚不會超過2011年的第一周。

新文輕鬆向,灰常適合學習工作了一天人,很煩很想吵架的人,在吃好穿好之餘閑著無賴打發時間的人,以及廣大生活如死水想哭想笑的人閱讀,喜歡某月的文的童鞋,果斷點擊這個鏈接收藏某月的專欄吧,這樣會第一時間知道某月的寫文動向。

月光在此拜謝各位這四個月的陪伴和鼓勵,我愛乃們,我會永遠記住2010年這個陽光明媚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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