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石姣姣卻隻是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雕灰,“專門給我烤的肉?”
“就那麼喜歡我啊……”她溫柔的讓人毛骨悚然,連身為狼的灰藍,都感覺到一陣惡寒。
雕灰抬頭看石姣姣,她臉上橫亙的傷疤,血色彌漫,簡直像是地獄索命的閻羅。
他動了動嘴唇,正要說什麼,石姣姣卻已經掄圓了巴掌,甩上他的臉。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雕灰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的飛出去,正撞在朝這邊走過來的灰藍身上,生生把灰藍也撞的後退的兩步。
“戒不掉?”石姣姣走過來,看著灰藍扶著的,已經被一巴掌甩到順嘴淌血,眼神渙散的雕灰,咬牙切齒道,“想控製我,想跟我好,你他媽的也配?!”
她說著,再度要動手,但是第二巴掌甩下去,卻被灰藍駕住了。
“你攔我?”石姣姣看向灰藍。
灰藍說,“吃的少,不是不能解的,你打壞了他,誰給你去懸崖摘解毒草。”
“我不需要那玩意,”石姣姣笑了下,語氣特別的張狂,“這世界上沒東西能毒到我。”
灰藍還是沒鬆手,他定定的看著石姣姣,神色複雜,她現在在他的眼中,已經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能這樣輕易把雕灰打到半死,她確實擔得起祭司的位置,甚至就算出去狩獵,也絕對是勇猛的戰士。
可是他看她移不開眼,卻不是因為她多麼厲害,而是她臉上橫亙著傷疤,且正在潺潺的流血,灰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想些亂七八糟的,但是他剛剛戰鬥了。
對於獸來說,戰鬥大多數和捕食有關,他原型消耗大,本來就沒吃多少,現在好餓,而且惦記了這麼久的美味,就在他的麵前,誘人的潺潺留著,對於雕灰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他想再嚐嚐,太香了,那滋味想的太久了,都快成魔障。
他想舔石姣姣落在下顎的血,瘋狂的想。
這太不像樣了,雕灰想,他身為未來的首領,怎麼能時刻想著吃自己部落的祭司呢?
他勉強忍住自己的食欲,咽了口口水說,“你臉受傷了,他以後肯定不敢招惹你,你先處理下傷……”
現在就算石姣姣不問,也知道灰藍到底為什麼和雕灰打架了,她笑了,這會兒是真心實意的笑。
果然無論怎麼改變,小冤家都依舊是個他,人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這個人格,依然討人喜歡,要是他沒看著自己咽口水,就更完美了,石姣姣憂愁的想。
她的怒火,被灰藍憨憨可愛的樣子熄滅了,至於雕灰弄死不弄死,他都威脅不到自己,石姣姣根本不在意。
她也不擔心臉上的傷疤,因為石姣姣發現,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不光有了忽閃忽閃的神力,傷口恢複的極快,且不留疤痕。
按理說她應該轉身就走,因為灰藍明顯是饞她了,字麵意義上的饞,可是她想到他平時冷漠的拒絕那些雌性,卻為了她和雕灰打架,就忍不住嘴賤。
她不顧圍觀眾人各種異樣視線,笑著問灰藍,“你介意女人臉上有疤嗎?”
介意什麼,什麼介意,灰藍盯著石姣姣眼珠子都要不會轉了。
滿腦子都是舔血,克製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手上力度無意識的加重,已經快要把半癱在他懷裏的雕灰掐死了。
石姣姣見他不吭聲,不打算逗了,這麼多人看著,祭司的氣質得拿住,她的傷也真的需要處理,不落疤,不代表不疼。
不過看到灰藍臉上落了片細小的羽毛,她上前伸手輕輕的摘掉,這才笑著說了一句,“謝謝你為我而戰,你將會受到神山的祝福。”來自你親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