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讓自己尖銳的指甲刮到石姣姣的臉,而是用指節去蘸藥汁,可還是把勁兒用大了。

他就根本不適合做這樣精細的活兒!

看到石姣姣虛虛的捂著半張臉,近距離的瞪眼看他,灰藍頓時放下了藥汁,邊起身邊說道,“我還是去找白純幫你……”

這麼多天,兩人總算這樣心平氣和的相處一會兒,氣氛還算融洽,石姣姣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她按住了灰藍的肩膀,沒有讓他起身,甚至十分大膽的就勢坐到灰藍的腿上。

“輕一點就好,我這臉本來沒那麼疼,是你剛才弄疼的。”

石姣姣逗著灰藍,觀察著灰藍的臉色,似乎並沒有排斥她坐在他的腿上。

灰藍隻得又拿起了藥汁,小心翼翼地用指節沾了,繼續朝著石姣姣的臉上塗。

他一臉的慎重,這模樣比他生平第1次打獵的那一天蹲在草叢中觀察獵物的時候也差不離了。

石姣姣看著他專注的神色,挪動了一下,坐的更瓷實了一點,並且慢慢的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又慢慢的從他的肩膀上環住了他的脖子。

“你怎麼總是惦記吃我呀?”石姣姣低聲問他,“部落裏的食物又不是不夠,難道我的味道很特別嗎?”

這話其實並不是真心實意的問他的味道有什麼特別,石姣姣對於自己吃起來是個什麼滋味兒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就是在沒話找話的勾著灰藍回應她。

這種坐在腿上的姿勢,環抱著對方脖子的動作,還有嘴上問著的話,很顯然就是勾引。

這如果是換成其他的男人,就算真的是一個鋼鐵直男,也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暗示。

石姣姣向來彎彎繞比較多,套路也多,擅長這個,鐵桶一樣的像卓溫書還有封元淮,她也不是沒有撩過。

但是石姣姣實在是想不到,灰藍根本不是鋼鐵直男可以形容的,鐵桶也不確切,他簡直是鐵樹。

他就沒意識到兩人的動作有什麼不對勁,在他眼裏石姣姣就像是在他休憩的時候落在他身上的小鳥一樣,石姣姣曖昧十足的問話,他也就隻理解了一個字麵意思。

“你的味道不同,”灰藍十分認真的說,“是我嚐過最特別的味道。”

石姣姣一聽他這話,再看他這個表情,甚至還有類似於回味咽口水的動作,就知道自己對牛彈琴了。

而灰藍似乎還覺得特別不足以形容石姣姣的味道,又補充了一句,“有些甜,像克洛樹的果子,很香,像……”

“你可得了吧,”石姣姣興味索然的起身,也不再讓灰藍幫她塗藥汁了,“不管是像什麼,你也別惦記了,不給吃。”

石姣姣撩騷不成惱羞成怒,冷酷的指著門口,“去去去…上外麵吃肉去吧。”

灰藍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善變的生物,半張著嘴剩下的話還噎在嗓子裏頭,手上還沾著藥汁呢。

這樣子看上去,莫名的有一些慘兮兮,不過石姣姣現在心情很糟糕,這世界的人格是真的撩不動。

片刻後,灰藍站起身,微微蹙眉,他是個獸人,獸人之間你來我往,向來都幹脆直白,喜歡就滾到一起,不喜歡就打上一架。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又說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莫名憋悶的時候。

不過回來想到麵前這個人,雖然有和他一戰的能力,但她到底是一個純人,細胳膊細腿的,坐在他的身上連點重量都感覺不到,要是和她打架的話似乎有些欺負人……

而且她還是祭司,灰藍壓下想打架的欲望,起身莫名憋屈地走了。

石姣姣真的是想要這個世界好好的喜歡小冤家,然後讓他早早的覺醒,但是你就看灰藍這個樣子,說他是匹狼真的是抬舉了,他簡直就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