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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正腔圓:“你不是外人,而且,這件事是我做錯了,請你安排我媽和他見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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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話:穿紅裙子去見他

鄭歐洋的悔悟並不是幡然的。在對元薇不理不睬的這幾天裏,鄭歐洋天天去探望鄭儀,而鄭儀除了詢問到底哪件衣服最適合她之外,說的最頻繁的就是:小薇怎麼沒來啊,小薇怎麼又沒來啊,小薇今天也不來嗎,諸如此類。鄭歐洋聽得耳朵長繭:“我才是你兒子,而她隻是個不相幹的人。”

鄭歐洋說的這話自然是言不自衷,這幾天,元薇倒是在“天園”裏作威作福,大飽口福,而鄭歐洋卻是時刻監察著元薇的家門,茶飯不思。在饑腸轆轆的狀況下,任誰誰也說不出什麼悅耳的甜言蜜語來。

“我去你的不相幹,我看你簡直是沒心肝。”鄭儀拋開一床的衣服:“你惹小薇生氣了?”

“我就是說了她幾句,這幾天她都沒回家。”鄭歐洋坐在椅子上,機械地用鞋尖踢著桌子腿,悶悶不樂地說道。

“你說她什麼了?”

“我讓她別插手你的事,”鄭歐洋狂躁地站起身,抓起床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媽,你怎麼就不能醒醒?那個男人已經躲了你的上半輩子了,你還要把下半輩子也賠給他?他有老婆,有孩子,連孩子的孩子都快有了,用不著你操心了,而且他還快死了,你見他有什麼用?媽,我們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吧,不如,我們搬走?離開這裏?你當初懷著我時搬過一次,今天我可以帶著你再搬一次。”

“膽小鬼,沒種。”鄭儀鉚足了力氣,將鄭歐洋撞到在地:“是你不敢見他,對不對?你連叫他一聲爸的勇氣都沒有,對不對?他快死了又怎麼樣?如果他明天死,我今天拚了命也會衝到他麵前去。你憑什麼說他毀了我?你看不出來我過得很幸福?為他生下你,我這輩子知足了。”

“是,是我沒種。”鄭歐洋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對我來說,沒有爸爸的生活很好,為什麼你卻非要我對著個癱在床上的陌生人喊爸爸?我不想讓他留給我的唯一一個印象是連大小便都要人伺候,我不想。”

鄭儀撲回床上,嗖地從枕頭下抽出一張照片,精準地丟在了鄭歐洋的臉上:“睜大眼睛看看吧。”

如果說,此時的左琛就如同年輕時的左邑般俊美倜儻,令人不敢卻又難以抗拒,那麼此時的郝俊,自然也多少能代表了年輕時的郝世淵。郝家的英俊是正人君子的,令人信賴的,而照片中的郝世淵除此之外,還多了幾分文質彬彬。他短頭發,方下巴,戴著一副金絲框架的眼鏡,他坐在沙發上,手持報紙,自然而溫柔地望向鏡頭。鄭歐洋死命地盯著他,耳邊幾乎能聽見鄭儀那年輕而又無憂無慮的嗓音:“嗨,世淵,看這裏。”於是,正在讀報的郝世淵下意識地看向了鄭儀手中的鏡頭,又於是,這張支撐了鄭儀二十餘年的照片誕生了。

鄭儀坐在床上全身抽[dòng],哭得像個委屈的小孩子:“我想他,我,好想他。”鄭歐洋將照片塞回鄭儀的手中:“穿那條紅裙子去見他,你穿紅的美極了。”隨後,他奪門而出。

丁洛洛隨左琛去了“左右地產”,到了樓下,丁洛洛仰望:“琛,我和你爸爸好像就是在這裏見的第一麵。”左琛也仰起頭:“這裏?”“嗯,從那時,我才知道你是多麼富有,而我們之間的差距是多麼的遙遠,”丁洛洛從左琛的手掌裏抽出手來,再反手握住左琛的手:“可我卻沒有退縮。”

“元薇這輩子就說對過句話,”左琛皺著眉回憶:“就是在她應你的要求換回房子,搬回‘天園’的那天,原話怎麼說的我忘了,總之是誇獎你勇敢,倔強。我非常讚同。”左琛彎腰在丁洛洛的額角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