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一邊用黑油火攻開路,一邊率領將士們突圍。

“上刺球!”

隨著顧子清的命令,兩根長鎖鏈被帶到陣中。

那鐵鏈極長,且中間鑲嵌著帶有尖刺的鐵球。鐵鏈兩端分別被洛飛羽與顧子清握住,二人互相點頭示意後立刻疾衝著奔向火海,用鐵鏈從中間橫打,將趙英的隊伍從中間硬生生地給打散了。

“趙英!”

看到趙英敗局已定,祁子螭站在在高台上喊道,然後伸出手直指後方。

“看到那麵紅色的旗子了麼,那是朕命人插在你們國君主帳上的羽國軍旗。”

他唇邊的笑意帶著幾分癲狂,語氣也全然不似往日裏那般冷靜。

“祁子螭,你這個畜生!”趙英聲嘶力竭地嘶吼道。

國君主帳上被插入敵軍的國旗,對一個國家的將士而言是奇恥大辱。

從後背處拿出弓箭,快速地搭上兩支,趙英將它們分別射向那麵紅色的旗幟和旗下站著的護旗手。

士可殺不可辱,隻要他趙英還剩一口氣在,就絕不會允許自己君主的主帳被插上其他國家的旗子。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旗下的護旗手癱軟著倒地,連帶著那麵軍旗也被攔腰射斷。

趙英怒極:“祁子螭,我且看你如何囂張?”

“很好,很好”,見軍旗被射斷,祁子螭不怒反笑,拍手稱讚道:“趙將軍的箭法果然很好,好像直接就把那翎皇一箭斃命了呢。”

“你,你說什麼?”趙英臉色慘白,踉蹌著退後,握在手裏的弓直接掉落在地。

怪不得,怪不得那叫聲聽起來有些耳熟,難道竟然真的是陛下?

將雙手合聚在嘴前攏音,祁子螭笑著道:“朕說,那軍旗下麵綁著的是你們翎國的君主。現在傳令兵還沒回,你這一箭射過去,那翎皇是必死無疑了。”

“趙英,你連自己的君主都殺了,還有什麼必要在這跟朕反抗?”

“本以為你跟翎皇耍出這麼多狠手段,這場仗可以讓朕好好享受一番,結果居然被困才一個月就堅持不住了。”

“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報!翎皇已死,這是他的人頭和鎮國玉璽!”

看到高台上那顆被傳令兵高舉著的鮮血淋漓的頭顱,趙英仿佛蒼老了十歲般,雙眼無神地委頓在地再無反抗的意識。

陛下已死,翎國再無複國之望了。

而失去了趙英的領導,翎國軍隊立刻潰不成軍。

看著下麵毫無反抗之力的翎國士兵,祁子螭走下高台對洛飛羽道:“都帶到若水那邊殺了直接扔下去吧。”

語氣之淡然,好像在說著極為普通平常之事一般。

洛飛羽聞言大驚,連忙出聲阻止:“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六十萬條人命豈能如此輕易言殺?”

“你在質疑朕做的決定?”祁子螭原本黑幽如耀石般的眸此刻已經變得完全充血漲紅。

沒有被祁子螭的氣勢壓垮,洛飛羽頂著壓力再次懇聲道:“陛下,請您三\

“來, 喝藥, ”祁子螭坐在床沿邊上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