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拚出來的!”

“周家富貴不是你一個人送上來的,是周家世世代代的人積累而來。”

“先帝不也是拚一把麼?”周宰相轉身,凝望著周夫人,眼裏頭難以掩蓋的是前所未有的野心,周夫人被嚇得退了一步,他是自幼飽讀了詩書的人啊,詩書中的忠孝道義竟然被拋之腦後了麼?

是啊,先帝篡位,周家已經曆經兩個朝代更替,什麼忠君如一,不過是笑話,至少在他看來,隻要能,他就能成為下一個先帝。

他不是想幫著劉太後,他是想幫著自己。

周夫人退了幾步,呆愣愣地坐下了,不說話。

周宰相走幾步,握著周夫人發涼的手,輕柔地安慰:“你放心,我定然會布局精密,處處小心,一定能成,到時候,我會讓你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富貴榮華。”周夫人輕輕掙脫周宰相的大手,將自個的手輕柔放在他的臉頰邊,抱著他的頭,往她的懷裏靠。

看著周宰相毅然決然,大步走出門,走遠後,周夫人忍著的熱淚,才唰地落下來,她哽咽地招了招顫唞的手,“去,讓大公子和小公子過來。”

靜淑是來禦花園散心的。

不知衛嬤嬤從哪裏得來的小道消息,說是去年周太妃和薛太妃想著從富貴人家中跳出郎君給南安和博陵兩位公主,後來因著皇帝生病又有戰事重燃的矛頭,這才消停了。如今天下太平,赫奴力好似受了重創,又好像在積蓄力量,總之沒有任何異動。

皇帝還年幼,未曾親政,兵馬不夠強壯,自是不敢率先開戰。

趁著這樣太平日子,她們又想尋駙馬了。

衛嬤嬤從一大早起床就念叨起來了,說是劉太後不管怎麼說,都是後宮的女主人,難不成還想著等皇上娶了皇後再給她看駙馬麼?

到時候她自是年歲大了。

靜淑並沒有太想尚駙馬,但卻知曉,終究要走出宮中的,若是在宮裏頭待著,她很怕重蹈覆轍。

可她有時候又會想,當個老公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被衛嬤嬤說煩了,她直接跑了出來,在禦花園閑逛。一陣秋風襲來,有點發冷,她縮了下脖子,可是又不想回去。

正當猶豫掙紮時,她的肩上披上了一件披風,靜淑轉身,是衛均,他背著手,凝望著靜淑。

他本想去找她,親口跟她說他這幾天要出宮,不在太和殿,沒成想,竟然看到絲竹拿著披風出來,他便順手接了過去,順便詢問了靜淑為何去禦花園。

得知衛嬤嬤出主意讓靜淑軟下`身段子,裝個樣子去討好劉太後,他就不喜。

天底下哪有什麼真正的好男兒配得上靜淑?在他眼中,其他人都配不上她。

“你怎麼過來了?”靜淑揪了下披風。

“我這兩天要出宮。”

靜淑慢慢點頭,“好,我知道了。”

“你怎麼來這了?”衛均明知故問。

靜淑搖頭不說話,眼神中充滿掙紮,看著衛均,越發帶著遺憾。

“你說,公主一定要尚駙馬麼?”

衛均一聽,警惕地在內心琢磨了好幾遍,難道她竟然不想尚駙馬?這樣他不是沒有機會了麼?

“當然要尚駙馬了。”衛均嚴肅地開口。

靜淑一愣一愣,傻眼了,呐呐地問:“額......你真的這麼想麼?”

“當然!”你不尚駙馬,我怎麼辦?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駙馬適合我?”靜淑隨口一問,但眼神裏頭帶著一些試探的意味在裏頭。

衛均想了好一會,“在我眼裏,全天下,沒有任何兒郎能夠配得上公主。”除了我自己。